“你知道一个人最大的痛苦是什么么？”问西风开口问道。

方荡对于过去的问西风还是很了解的，但现在的问西风问出的这个问题方荡显然是回答不上来的。每个人对于痛苦都有自己的理解，所以这个答案有千千万万那么多。

问西风显然也并不需要方荡回答，自问自答般的道：“最大的痛苦就是那种彻底的绝望要全部由你一个人来承担，你若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你就会明白我现在有多痛苦。”

方荡皱了皱眉道：“所以你想要将这份绝望传递给我？叫我也尝试一下这种巨大的痛苦？”

问西风双目微微一亮，盯着方荡道：“不错，我实在找不出在离开这一界之前还能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做！”

方荡皱眉道：“既然如此，你直接告诉我不就成了？”

问西风闻言却当即摇头道：“那怎么行，我在神殿门口坐了一百年，才搞清楚了自己处于怎样的绝望境地中，就这么直接告诉你？叫你不劳而获？”

“但你明知道我战胜不了你！你想要传递绝望是不可能的事情！”方荡越觉得看不透问西风了。

问西风却道：“你也明知道你战胜不了我，但你还是来了！我辈修行者所求的不就是不可能中的一线可能么？”

方荡摇了摇头道：“我怎么觉得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方荡说着手臂之中钻出凌光剑、孽海剑，两剑在方荡身前交错飞舞。

随着方荡一声令下，直奔问西风而去。

“我有些奇怪，你这样将神殿之后的秘密告诉我，神卒会同意么？”

面对方荡的两把凌厉飞剑，问西风随手一划，空中出现一颗滴溜溜乱转的丹丸，这丹丸在空中一爆，释放出滚滚烟气，这些烟气看上去柔软稀薄，但方荡的两把飞剑一入其中就石沉大海，瞬息间没了踪迹。

问西风袍袖一摆，两把飞剑立时从中钻出，仓皇逃回方荡身侧。

“你若全都是这样对付七成真实境界的真人用的小手段的话，咱们的对话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问西风显然对于方荡的出手有些不满。

方荡的两把剑在七成真实境界中算是可以纵横的宝贝，但面对问西风这种窥破天机，已经踏足八成真实境界的存在来说，就有些太小儿科了。

方荡收了两把剑，脑后猛的窜出通天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