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牲口,知道是什么是牲口吗?累不死的集体归集为牲口。”白启超低声道。
苏红梅坐下以后,平静说:“你是在说我们吗?”
白启超翻了翻白眼:“废话,除了你们还能有谁,你看看我们一个个累的要死,再看看你们倆,跟没事儿人似得,你们不是牲口是什么!”
‘牲口’两个字是贬义词,并不是什么好话。崔山鹰到不生气,无非是让白大少痛快痛快嘴,自己又掉不了二斤肉,随他说呗,嘴长在别人脸上,说什么自己能管的着?
苏红梅更是镇定,刚才一个冷幽默,把大家伙都给逗笑了,她以前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太会开玩笑的人。
“你知道从前世界上人口为什么会那么少吗?”苏红梅笑着问。
白启超愣了下,说:“不知道啊,世界上人口少不少,这跟我有个毛线的关系!”
苏红梅认真说:“当然有,人口多了,吃饭的人就多,粮食就会不足。”
白启超眨巴了眨巴眼睛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像你嘴这么贱的人,都被人打死了,所以世界上人就少了哦!”
苏红梅说完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快爬到头顶上去了,证明时间以不早。
“起来吧,再不走中午就要挨饿了!”
白启超没在反对叫累,能让苏红梅坐下再多等五分钟已是不易,再开口,那就叫得寸进尺了!
一百多斤将近二百斤的大轮胎,下上翻滚,确实不是那么容易,何况是二十公里。
刚开始谁都能滚几下,可耐不住时间长!
白启超不轻松,苏红梅同样不轻松,谁身上都是雨淋似得汗巴巴往下落。
滚轮胎是一种非常好的锻炼模式,不管是上起,前推,下掀,都能锻炼各种劲道。
力,这种东西,是肌肉的力量,骨骼的力量,整体的力量,以及精神意念的力量合成。
单纯的理解说力就是肌肉的力量,狭义,却不一定有错。
但是肌肉对力量来说,只能占一部分,且是很大的一部分。肌肉的力量,在搏斗,劳动中,战了百分之七十的份额,剩下的百分只二十是筋脉骨骼,而余下的百分之十是‘x’,隐藏在神秘中。
不管是那种武术,任何搏击,乃至竞技,想要提升都是一个周而复始的过程,一个动作,一个姿势,一个循环,千锤百炼,化成自身一种本能。
国术也不例外!
如果一个人,每天不做别的,坚持滚轮胎,从早到晚,不用太久,一年,那他想掀翻几个人,不会太难。
当然,生死之间,考验的不光是力道,更多的是应变,反应以及经验。
力傻则僵!
力活则用!
有力无意,只能博傻!
“兄弟,我看你怎么好像特别轻松啊,有没什么诀窍,窍门之类的东西,透露一下啊!”白启超看着崔山鹰下去,上来,人的姿势,动作,幅度,几乎都没有变过,也不像自己这么咬牙切齿的,忍不住问。
崔山鹰笑着说:“诀窍到是有点!”
白启超翻着白眼道:“有你到是说啊!”
“气沉丹田,力由脚起,周身混元,拧裹上旋,收与腰,与肩,头顶悬,脊龙正,躬身……”
“停!”白启超叫住崔山鹰,苦笑着道:“兄弟,说人话行不行?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崔山鹰耸了耸肩,道了句:“人笨,我也没辙!”
“你小子……”
斗斗嘴也是一种消遣,一个人练功寂寞,而无疑‘寂寞’是人类最大的敌人,以及恐惧源头之一。
有些东西,并不是不能讲。
很多传的神乎其神的东西,练法都特别简单,但是练起来往往要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就比如拿这周而复始的‘滚车胎’来说,能练出东西来,可有谁一天啥事不管,吃饱了就滚它玩?
没时间的积累,什么拳术,格斗技巧都是玩笑。
崔山鹰说了很多力以及收力的技巧,没什么不好讲的,练的多了,有些东西自己也会慢慢摸索出来的。
滚二十公里的大轮胎,足以要很多人的命,一百人里也不是谁都能坚持得下来。
以前往往五公里,十公里就是极限。
“中午看样子得挨饿了!”白启超哀叫了声。
崔山鹰和苏红梅都没接声说话,挨饿不可能是谁单一的挨饿,大家一块,谁也没特权。
“你为什么叫崔山鹰呢?”
崔山鹰苦笑了声,这家伙哪像累的,一路上就没见他嘴停下过,吧嗒吧嗒比女人都能说。
“那你为何叫白启超?”崔山鹰反问了一句。
白大少好像早就想到崔山鹰会这么问,嘿嘿笑着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我老爹给我起的喽!”
崔山鹰笑了笑,点头:“所以你老问这样的问题,会让我们以为,你的智商不高,也是传承与你老爹。”
白大少翻了个白眼说:“我蠢吗?”
没等崔山鹰说话,旁边苏红梅接声过去,平静说:“我以你姐的名义誓,你蠢!”
噗!
崔山鹰笑了,这刀补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