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就耍赖了怎么地!”岑溪岩呲牙,“我都跟您老学的!”
“啪!”白肜熙拍桌子,“臭丫头,翻了天了你!”
“啪!”岑溪岩也跟着拍桌子,“臭老头!本姑娘今天是寿星,寿星最大,懂吗?别老惦记着捉弄我,没个师父的样子,哼!”
“你这臭丫头,生辰怎么了?过生辰我也是你师父,你当徒弟的哄师父开心是你的本分!”
……
得!这师徒两个又脸红脖子粗的吵起来了。
其他人看着师徒两人闹腾,都笑得不行,也没人劝架,全当这是酒桌上的助兴节目了,而且大家也知道,这师徒两个人,看着吵闹的挺凶的,其实这一老一小,相处模式一贯如此,而且越是吵闹,感情越好。
这一顿生辰酒席,众人喝到快到午夜才结束。
月亮让小草驾马车,将岑溪岩送回岑府。
这一天,岑溪岩可是喝了不少的酒,虽然她神智很清醒,但坐在马车上一摇晃,也有了困乏之感,便靠坐在马车里,迷糊糊的眯了一会儿。
但在距离岑府不远的一条巷子时候,她却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清醒了过来。
“小草。”她轻唤外面驾车的小草。
“少主我在,您有什么事吗?”小草在外面问道。
“找个附近找个隐蔽的地方,我下车,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好了。”岑溪岩吩咐道。
小草知道此刻距离岑府已经没有多远了,还当岑溪岩是谨慎呢,也没多想多问,答应了一声,便将车赶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口,停了下来。
岑溪岩从马车上下来,被夜风一吹,酒意顿时消散了不少,人也更清醒了,她对小草挥挥手,说道:“你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那少主,你保重,我走了。”小草重新跳上车沿,一甩马鞭,马车调了头,很快就离开了。
岑溪岩眨眨眼,辨认了一下方向,迈步前行,绕过了一条巷子后,果然,看到那个熟悉的小酒馆——钱家酒馆!
岑溪岩站在街上,盯着钱家酒馆的门脸,愣怔了好一会儿。
她自己都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不知不觉的,又走到这里来了呢?
看到那酒馆的门窗里透出来的灯火光亮,岑溪岩又不由眨巴眨巴眼,现在都快丑时(半夜一点)了吧?这家酒馆来没打烊么?
怎么每次她路过这里,这家酒馆都在开门做生意呢?难道,这个时代就有昼夜营业的饭店了?
或者是……酒馆里这个时候还有客人没有走?
岑溪岩想到这里,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醉流云那种好看得人神共愤的脸……
岑溪岩赶紧甩甩脑袋,在心里鄙视自己,不要这么花痴好不好啊!又不是没见过帅哥!
她心里觉得不会这么巧,又遇上醉流云的,可脚下开始不受控制的,迈步向酒馆里走去……
此刻,酒馆里,钱掌柜和伙计二牛,依旧是一个在打算盘,一个在打瞌睡。
听见有人开门声,钱掌柜停止了扒拉算盘的动作,向门口望了过来,刚有些迷瞪了二牛也一下子被惊醒了,也抬头望向了岑溪岩。
之后,二牛的瞌睡虫瞬间跑的不见踪影了,赶紧起身,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对岑溪岩哈腰笑道:“客官,您可来了?楼上那位客官正等着您呢,还是原来那个雅间,你们的老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