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不作声的苍青,听到岑溪岩要喝酒,看了她一眼,难得地开了尊口,“少喝些。”
“知道了,苍青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岑溪岩嬉笑道。
苍青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再说话,其实他在很想说:“一个女孩子,就不能有点女孩子样么?”
几人斟了酒,几杯下肚,便开始侃了起来,多是岑溪岩在问老渔翁一些江湖上的新鲜事儿,和他们航船中遇到的趣事,鲶鱼偶尔补充,嘎子吹了几句牛,就被鲶鱼赶走去守瞭望台了。
卫三等人插不上言,便默默听着,倒也听得有滋有味,他们这些世家贵族,不常在江湖上走动,这些事情,听得也都新鲜。
因为要航船,老渔翁并没有敞开量喝,感觉差不多了,便去掌舵了。
夜深了,该休息的都去休息了,岑溪岩却毫无睡意。
她向一个水手要了火炉,一套茶具,坐在船头,自己煮茶,自己品茗,看似惬意,心里则在感叹,带这几个人过了拉雅雪山,有些暗中的生意就不得不结束了,这条线路,以后走的机会也少了吧……
身后传来脚步声,岑溪岩没有回头,依旧动作熟练、优雅地煮着茶。
卫三径自走到岑溪岩对地面,坐下,看着她那行云流水的优美动作,感觉是在欣赏一幅雅致的画卷,一时间不由有些愣怔,不忍打乱这份娴静的美好。
娴静……卫三微微甩了一下头,真是莫名其妙,他怎么会把这个词用在一个少年身上!
直到岑溪岩的将茶煮好,斟了一杯递给卫三,他才回过神来,接过茶杯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