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夜笑笑,“那今天到底是咋回事啊?你跟我说说,我回去好跟我六哥说,不然,我怕他会真的以为你是个大富翁,手里净是些来路不明的金银财宝,然后去说给父皇听呢!”
“我才不怕他呢?”夏千帆说道。
夏千夜叹口气点头,“那好吧,时候不早了,我也走了。”
“那个,老七啊,你要是非要听,我就告诉你吧,反正天还大亮呢,回去也没啥事。”
夏千帆看夏千夜真要走,开口说道。
夏千夜回头说道,“你被点了一下午,不累吗?回去休息吧。”
“不累,不累。来,七弟,坐下。”夏千帆拉过椅子,看着夏千夜。
夏千夜心里憋不住笑,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坐下来。
然后,夏千帆就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跟夏千夜讲了一遍。
云岘馆
夜晚对于慕珺婳来说,仍旧是难熬的时候。
夏千宁多日来,仍旧从未踏足樱蕊阁。
而她也没有特意去朝云阁去看望夏千宁,心里却想的煎熬。
她又开始怀疑,其实夏千宁不来她的房里,并不是单纯的因为她的身体。
而是,另有原因。
那原因,在她心里呼之欲出。
可是,她却从不愿想起,更不愿相信。
她与夏千宁自幼相识,虽然与他最早定下婚约的人不是她,可是,他们总算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吧?
为什么,她却总是时而感觉,自己一心想嫁的男人,一心深爱的夫君,与她近在咫尺,却犹如远在天边呢?
灵云见她又开始唉声叹气,上前劝道,“娘娘,您这几日精神好多了,不如出去走动走动。奴婢听说,殿下这几日都很晚才睡,娘娘去看看殿下吧?”
慕珺婳最是知道自己的丫头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她淡淡的笑道,“算了吧,我去了会打扰他的。”
“谁说的,您去了,殿下兴许才能休息会,不会那么累呢?”
灵云伶牙俐齿的说道。
慕珺婳活了心,“让我想想吧。”她的心里还是有点挣扎。
那日端午宴会回来,虽说夏千宁并没有发脾气,但是,车上说的那几句话对于慕珺婳来说,分量已是极重。
夏千宁正在看书,贴身的侍卫千雨走了进来,“殿下,有客人到。”
夏千宁抬起头,“这么晚,谁啊?”
“她不肯说,只让我将这个交给殿下,说,殿下看了便知。”
夏千宁自千雨手里接过,是一个手帕。
摊在掌心中,上面绣着一论如勾明月。
啪的一声将手帕收好递给千雨,“拿回去给她,就说深更半夜不便相见。请她回去!”
千雨接过,点头下去了。
不一会,门再次被推开。
夏千宁头也没抬,不悦的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让她回去。”
“四殿下好大的架子!”
进来的不是千雨,而是一个女子。
夏千宁顿时惊讶的抬起头,看向来人。
“殿下,属下该死!”千雨跟在后面请罪。
“你先下去吧,不许任何人进来。”夏千宁吩咐道。
千雨得了令下去了,关严了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