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慕容雪反手一掌,狠狠甩到了秋嬷嬷脸上:“自己做错了事,竟敢诬陷到老夫人身上,你活的不耐烦了!”
秋嬷嬷半边侧脸瞬间浮现一座鲜红的五指山,火辣辣的疼,她眸底闪过一丝阴霾,咬牙切齿的道:“大小姐,老奴没有撒谎,真的是老夫人……”
“还敢狡辩!”慕容雪又是一巴掌甩过去,将秋嬷嬷打倒在地,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正准备狠狠教训几句,一道严厉的训斥声抢先响起:“吵吵嚷嚷的,出什么事了?”
她才说了几句话,撑腰的人就来了,侯府下人通风报信的速度真是够快的,不过,西厢房前的丫鬟,嬷嬷都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唯一一个不在老夫人面前侍候的秋嬷嬷,还是个吃里爬外的,难怪那人会这么快赶来。
慕容雪嘴角弯起一抹冷笑,漫不经心的转身望去,果然是老夫人杜氏扶着丫鬟的手,缓缓走了过来,她花白的头高高束起,以一只碧绿的玉簪轻轻挽着,绣竹纹的深灰色抹额上镶嵌着一颗绿宝石,与玉簪交相辉映,端庄又不失严厉。
她嘴唇紧抿着,瞟一眼脸颊红肿的秋嬷嬷,紧紧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秋嬷嬷看到她,就像看到了主心骨,眼睛闪闪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双膝跪在地上,头磕得咚咚作响:“老夫人,救命啊,大小姐要卖了老奴!”
慕容雪挑挑眉,不咸不淡的道:“秋嬷嬷未经允许私开库房,还将脏水泼到祖母身上,我教训她是为肃清侯府的不正之风,免得某些下人仗着资格老,欺辱少主,还在府里作威作福。”
“是吗?”老夫人冷冽目光轻扫过额头红肿的秋嬷嬷,落到了慕容雪身上:“可秋嬷嬷并没有撒谎,是我让她开库房拿饰的,你教训错人了。”
为宠爱外孙女,指使下人私开儿媳妇的库房,名声很不好听,杜氏没有千方百计的推脱,还直言不讳的承认了,是真的很讨厌慕容雪。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原主,肯定会被杜氏严厉的指责训斥的抬不起头来,可她是21世纪的世家嫡系千金,才不会着这个老虔婆的道:“青焰国哪条律法标明,继婆婆可以随意动用已故儿媳妇的嫁妆?”
杜底眸底闪过一丝阴霾,冷冷看着慕容雪:“你母亲嫁进镇国侯府,就是侯府的人,她的嫁妆自然就是侯府的财产,我掌管着侯府内院,有权动用内院里的任何东西,我库房里没有合适的饰,让清妍来这里挑几件,合情合理。”
“青焰国律法明确规定,正妻过世,嫁妆交给其子女,这库房里的东西,是我娘留给我和我哥哥的,与慕容家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我和我哥哥还活着一天,继祖母你,就没有私自动用的权利。”
父母死后,杜氏就将慕容雪扔在落雪阁,不管不问的任她自生自灭,偶尔见到她,不是挑刺,就是训斥,根本没将她当孙女,她自然也不必将杜氏当祖母。
“如今,你未经我或我哥哥同意,就私开库房,拿取我娘的嫁妆,是触犯了青焰国律法。”
“是吗?”杜氏斜睨着慕容雪,眼角眉梢尽是轻嘲:“如此说来,继孙女你准备将继祖母告上公堂,送进大牢里?”
“这些饰都还在,没有丢失,继祖母就不必上公堂了,只要将这个欺主的刁奴痛打一百大板,卖掉就好。”慕容雪说的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