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苦点了点头,旋即闭上眼睛,手指拨动佛珠,口中念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随着渡苦嘴唇地翕合,一个个金『色』的符文自他口中飞吐而出,这些符文井然有序地钻进叶无天的脑袋。
般若心经短短上百字,却是言简义丰,众僧每天『吟』诵此经,可真正了解其真义的却是寥寥无几。五祖说过:不识本心,学法无益。因为没有开悟的人,就不会了解这部了义佛经的真实意义。
将整段经文传授给叶无天后,渡苦又谆谆教诲道:“佛说,心生,种种魔生,心灭,种种魔灭。如果没有忧思苦虑,横生欲念,自然清明。然,仁者心动,动则生情,化而成魔,心魔一生,后患无穷。叶施主,我佛虽能替你指明方向,但却无法左右你的思想,如何前进还得靠你自己抉择。”
“晚辈谨记神僧教诲。”
“阿弥陀佛。”渡苦双手合十念道。
叶无天又说道:“神僧,晚辈还有些事想要向你请教。”
“叶施主直言便是。”渡苦道。
“听说我中华武林有内外两界之分,晚辈想要请教一些有关武林内界之事。”叶无天期待道。
“世俗之人何忧武林之事,外界之人何愁内界之『乱』,以叶施主的资质,踏足内界也是迟早之事,时机成熟,一切自然明了,叶施主又何必急于一时。”渡苦教化道。
听渡苦这么一说,叶无天恍然大悟,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修练,修为不足,就算知道了敌人的身份,也只有徒增烦恼罢了。
接着,叶无天便告辞离去,走出洞室后,在空寂的带领下穿过铜人殿,直接离开了少林寺。
在回归江陵的火车上,叶无天潜心钻研起渡苦传授的那套般若心经,让他吃惊的是,这套般若心经竟与大般涅盘经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他甚至怀疑大般涅盘经正是由般若心经衍化而来的,又或者说,般若心经乃是从大般涅盘经中延伸而出的。
大般者,掌生死、『操』万物、控乾坤;涅盘者,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般若者,大境界、大慈悲、大智慧也。
对那些和尚们来说,这套般若心经纯粹只是整天挂在嘴边『吟』叨的一段普通经文罢了,就连渡苦这般大彻大悟的高深神僧,也只能参悟心经的表象意思。
不过在叶无天看来,这套般若心经中蕴涵着无比深奥的意境,真可谓是一字一法门,一句一浮沉,纵是有大般涅盘经引路,短时间内也难以参透其中奥义。
叶无天相信,若是能将这套般若心经彻底领悟的话,对大般涅盘经的修练将是大有裨益的,当然,想要将其完全领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将般若心经静心念诵一遍后,叶无天感觉元神清明,眼前的世界都仿佛变得清晰明朗一般。
不知不觉,火车抵达江陵站,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十点,见众女都在自己房间里修练,叶无天也没去打搅她们,而是直接来到了那间临时炼丹房。
今天在空了身上见识到了解毒丹的威力,所以他打算多炼制几颗带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
接下来的时日,仍是在闭关之中度过。
十二月中旬,秋季接近尾声,天气转凉,别墅后面那片山坡穿上了金黄『色』的『毛』衣,枯黄的扬树叶和鲜艳的枫叶飘落下来,好象是几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虽然寒霜降临,可青松还穿着碧绿碧绿的长袍,在周围那片黄『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苍翠。别墅门前的一片花园里,寒菊争芳斗艳,红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像雪,美不胜收。柿子树上的叶子全都落了,可黄澄澄的柿子还挂在枝头,像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橘黄『色』灯笼。
再过两天便是冬至了。
冬至是农历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气,也是中华民族的一个传统节日。早在二千五百多年前的春秋时代,我国就已经用土圭观测太阳,测定出了冬至。它是二十四节气中最早制订出的一个,时间在每年的阳历12月21日至23日之间,这一天是北半球全年中白天最短、夜晚最长的一天。
在古代,冬至倍受重视,甚至被当作一个较大节日,曾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而且多地都有庆贺冬至的习俗。
民间有以冬至日的天气好坏与来到的先后,来预测往后的天气。
俗语说:冬至在月头,要冷在年底;冬至在月尾,要冷在正月;冬至在月中,无雪也没霜。这是依据冬至日到来的早晚,推测寒流到来的早晚。
俗语也说:冬至黑,过年疏;冬至疏,过年黑。意思是:冬至这天如果没有太阳,那么过年一定晴天,反之,如果冬至放晴,过年就会下雨。
神农秘境恰好是在冬至这一天开启,也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不过,对大部分修行之人来说,这个问题根本无关紧要,因为他们所在意的,只是神农秘境中那丰富灵『药』。
然而,收获越大,风险也就越大,此行无疑是一次充满杀戮的征途,又不知会有多少灵魂将要埋葬于这片血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