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句实话,城卫军招人我也知道,只是,我在大漠拼命七八年了,实在不想再吃刀头舔血这碗饭了,所以才没去应募,哥哥,不是驳您面子,这碗饭,吃得不舒坦。↖,”柳寒非常坦诚的看着范举的眼睛,范举能被兄弟会派到帝都潜伏,而且潜伏这么多年,还没被强大的内卫现,绝非等闲之辈。
范举闻言苦笑下,叹口气:“这是实话,原来肉饼店赚得不多,可日子过得逍遥,这城卫军虽说看上去威风,可的确不舒坦。”
柳寒也点点头:“这些年,刀头舔血,挣了些钱,其实,如果要进城卫军,还不如投靠风雨楼,风雨楼在江湖的声誉还不错,萧雨萧楼主听说挺讲意气。”
范举眼前一亮,似笑非笑的看着柳寒:“风雨楼?你确定?”
柳寒微微一怔,眉头微蹙:“范兄,这是何意?”
“我虽然不是江湖人,可城隍庙五湖四海,各地消息也不少。”范举嘴角滑过一丝狡猾的笑意。
柳寒依旧露出不解,范举只好点明:“去年,漕帮和风雨楼争夺漕运水道,漕帮打算在东平会盟,彭城的快刀门和飞燕堂派人前往,结果半路遇上落马水寨的三当家狂虎战横,快刀堂和飞燕门只有少数几个弟子活下来,这几个弟子能活下来,主要原因是一个中途加入快刀堂的江湖人,这人是从幽州返回中原的,是原南阳石龙的弟子,姓柳。”
柳寒腾地跳下炕,警惕的看着范举,范举没有动平静的看着柳寒,柳寒沉声问道:“范兄,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范举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叹道:“柳兄是艺高人胆大啊,连名字都不改就到帝都来了,我真想不明白,风雨楼为什么不动你。”
“风雨楼并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倒挺好奇,你是怎么查到我的,你究竟是什么人?”柳寒淡淡的说,神情中依旧保持警惕,范举摇摇头:“我没有恶意,柳兄不用紧张,事实上,我对你很有好感。”
柳寒犹豫下,缓缓坐回原坐,依旧戒备的看着范举,范举笑了笑说:“柳兄,我只是偶然听说柳兄的名字,忽然想到这名字和柳兄相同,今日出言相试,没成想,呵呵..”
柳寒压根不信,江湖传言,当初他便设防了,漕帮快刀堂飞燕门的相关人员都打了招呼,而且,这三家中,认识他的人并不多,屈指算来,也不超过十个,连在扬州见方震,都是翻墙而入,所以,范举所言江湖传言,恐怕不实,更多的恐怕是兄弟会的传言。
可进一步深思,就在这不足十人中,难道会有兄弟会的探子?不,不对,出岔子的恐怕是飞燕门。
张梅的修为不高,可飞燕门是个小门派,门下弟子本就不多,张梅突然消失,其他人难免会问,简单的说,所有泄密可能性最大的是飞燕门和快刀堂,然后才是漕帮,漕帮中只有方震和那个道士,才知道他,这俩人若是兄弟会的人,他不相信。
“呵呵,”柳寒干笑两声:“小弟的江湖经验还是太浅,早知道该换个名字来着。”
“我看你是艺高人胆大,”范举摇头说道:“其实,瀚海商社也插手了风雨楼和漕帮之争。”
“哦,范兄从何而知?”柳寒好奇的问道,范举说:“你看,漕帮失败,退过彭城,彭城到帝都的水道,由落马水寨和风雨楼控制,漕帮在帝都的地盘由风雨楼接手,可漕运是需要船的,风雨楼和落马水寨到处买船造船,这需要很多银子,这些银子是哪来的?都是瀚海商社提供的。”
柳寒眉头微皱,想了想摇头说:“这不能说明什么,这有可能是风雨楼向瀚海商社借的,漕运这么大一块肥肉,谁不想插上一脚,分点肉吃。”
范举点点头,表示接受柳寒的说法,但又说:“话虽如此,可敢插手的人却不多,况且这么大笔银子,他们之间没点关系,谁肯借?!”
“瀚海商社主人柳寒,从西域回来,”柳寒斟酌着说:“商社有商队无数,老哥,你不知道,这些走大漠的商人,都是胆大包天的人物,这点风险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