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明公主美妙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薛泌立刻活跃起来,开始调笑柳寒:“柳兄,真是羡慕你,看看刚将青衿纳入后庭,现又有望入幕公主,你可真是艳福不浅。”
柳寒哭笑不得,他现在愈感到这静明公主绝非表面这样简单,绝不仅仅有张漂亮的面孔,她刚刚消失在门外,他的膻中内息自然而然的渐渐平息下来。
“美貌归美貌,这可是朵有毒的花。”柳寒在心里叹道,他习练的清虚宗功法是最正宗的道家功法,对魔道功法有天然警觉和防御力。三归堂里的书上将天下功法分为正派邪派,以前他也一直认为如此,可在清虚宗里,他才知道这功法其实没有正邪之分,只有道魔之别,清虚宗功法是正宗道家功法。
“薛兄不要取笑我,公主身份高贵,岂是我这样的凡夫俗子可以高攀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柳寒苦笑着说。
薛泌依旧笑眯眯的:“静明公主可没这么想,她交往的多是寒门士子,特别是那些有才气的士子,相反豪门士子少有入她法眼的。”
柳寒耸耸肩笑道:“这事总得两情相悦吧。”
∽◆, “没人能低档得住公主的美丽。”崔均叹口气,露出妒忌的神情:“你呀,你呀,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居然还躲之不及,你可知道,当今皇上对这位寡居的妹妹可是宠爱得很,她要向皇帝举荐,即可平步青云。”
柳寒眉头微皱,心中略微不喜,勉强笑了笑:“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可惜我对入朝为官兴趣不大,再说,你看我这张脸,风吹日晒的,一脸劳碌相,那有半点帅相,还是不要做梦的好。”
薛泌和崔均相视一笑,同时摇头,柳寒常年在西域奔走,西域风沙大,脸上早就是风霜扑面,可修炼清虚宗功法后,这些风霜渐渐消去,变得光滑白皙,脸上的轮廓也渐渐分明起来,再配上几分成熟,几分儒雅,几分英武,魅力值还是挺高,要不然,就算再帅几分,青衿也不会答应跟他,张梅也不会一见便迷上。
傅贤看他的目光有几分妒忌,不过,他对柳寒有种深深的忌惮,不敢开口,高杰同样露出妒忌,但看薛泌和崔均对柳寒如此看重,他也有几分忌惮,不敢轻易开口得罪柳寒。
“我倒觉着柳兄该入朝,”拓跋鹰却插话道:“以柳兄的修为,应该入朝为朝廷效力。”
拓跋鹰说到修为时,柳寒看了他一眼,拓跋鹰连忙改口,柳寒淡淡一笑:“拓跋兄,作为晋人,为朝廷效力理所当然,可用这种途径,那我还是继续经商赚钱吧。”
崔均闻言大有深意,正要开口,傅贤却说道:“听说柳先生修为颇深,不知是否跨过那道门槛?”
柳寒笑了笑没有答话,拓跋鹰也好奇的看着他,似乎也想知道答案,薛泌却站起来,拍拍手掌:“今日已经尽兴,咱们走吧。”说着冲崔均拱手:“崔大人告辞了。”
崔均连忙挽留:“这才几场,这精彩的还在后面。”
“我和秋戈约好,时间不早了。”薛泌面无表情的说道,柳寒也随即起身:“我店里还有事,也告辞了。”
崔均有些迷惑不解,不明白薛泌为何忽然生气,赛义姆也随即起身,也笑呵呵的向众人告辞,崔均有些遗憾,只能送三人下楼。
到了楼下,赛义姆说道:“柳兄稍候,我上去和他们告辞,咱们一块走,上我那去,我那有新到的西域葡萄酒,今年的新酒,你老兄不是最爱喝这玩意吗。”
柳寒有些为难的看看薛泌,薛泌笑了下说:“赛掌柜,你先上去吧,我和柳兄说几句话。”
赛义姆连声说好,转身赶紧上楼,薛泌却没在原地等他,而是径直往外走,柳寒跟着他到了院外。
“柳兄,你放心,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绝不会亏待你。”薛泌忽然没头没脑的对柳寒说道,柳寒愣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没客气:“如此多谢薛兄。”
薛泌对柳寒随他出来很是满意,他看着大街上的人流,长长叹口气:“有朝一日我若主掌尚书台,柳兄,你就是主管禁军的中郎将。”
柳寒笑着摇头,薛泌微怔,有些不明白,柳寒说:“中郎将虽高,可我毕竟是个商人,从未上过战场,也不知道该如何统兵,不过,我多少还有点修为,他日公子若能执掌尚书台,我愿为公子统帅虎贲卫。”
薛泌脸上露出笑容,这样知情识趣,如何不让他高兴,他现在十分警惕,担心柳寒被别人拉走,多年以前,他曾经在道观算过命,算命道长说他命中有贵人相助,贵人来自西方,以前他不过将这当作笑话,可昨晚他觉着柳寒便是他的贵人,绝不容别人将他拉走。
俩人又闲聊了几句,薛泌便走了,柳寒独自留在门口等赛义姆,赛义姆没让他等多久,很快便从里面出来了,看到柳寒便笑呵呵的小跑过来。
“抱歉,抱歉,让你久等了,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在里面找了一圈,后来才想起,你可能在外面,赶紧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