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一个道门万恶的叛徒,眼下道门随时都面临覆灭之险,你大夏龙图却还试图阻止我等不说。居然还妄自尊大,说什么你说的话就等于是涤玄天说的话。你也配吗?什么时候你也成了道门忘情天了吗?依我看,非但是渊无咎与妖物勾结,只怕是你们这一对师兄根本就是一伙的,早已经投靠了妖物!”
君行庭慷慨激昂的说出这番话。起初不过是砌辞构陷大夏龙图罢了,到最后则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反而倒是真的有些愠怒了。而且他一边说,一边试图唤起其他宗主的共鸣,不时向众人望去,可惜却没有什么人理会。
“哎呀,没想到山宗宗主竟然是如此目光如炬,洞烛幽微,明见万里。任何阴谋诡计在你面前都是无所遁形啊!既然一切都被你看穿了,那我也不好再隐瞒什么了!没错,这大夏龙图和渊无咎师兄弟两人。早已经投靠了我们断慈山,此番就是要来颠覆道门,将你们这些道门宗主一网成擒,炼为妖奴,作为我断慈山妖物杀生灭世的先锋,为我断慈山妖物主宰天地开路呢!
哎。君行庭,我警告你啊!你千万不可对大夏龙图出手。他可是我的得力心腹,智囊之首,若他有个闪失,我黑甲哪怕是追杀到天涯海角,也必不放过你!”
无人回应之际,君行庭正感一丝尴尬,没想到那边太极阵中的黑甲倒是先嚷嚷起来了!
大夏龙图听了,呵呵一笑,小车一转,向着虚空之中高声道:“若真是如此,那倒是多谢黑甲老兄的厚爱关心了!”
黑甲嘻嘻笑道:“好说,好说,谁让你是大夏龙图呢!”
这一番话你来我往说的让人难辨真假,黑甲之言好似在讥嘲君行庭添乱,却又更似在真话假说,混淆视听。偏偏大夏龙图也是一样,既不反驳,也不解释,让山下众修行人难辨真伪。也分辨不出这大夏龙图到底是来帮助修行人的,还是来助妖物的!
但云台之上的道门众人却是纷纷失色,这黑甲既为太极阵所困,虽能知晓阵外发生的一切,也能传出他的言语动静,这是因为太极阵并不隔绝阵内阵外天地的缘故。但是这云台法阵却不一样,八大神器法力由此而出,正好与太极阵隔绝相反,按理说太极阵中黑甲是不可能知道云台之上发生的事的。但现在这妖物居然能听见云台之上的对话,如何不让众人惊讶呢?
君行庭一惊之下,脸色变化了几次,随即一指云台上空的渊无咎,咬牙道:“是渊无咎,一定是他在天镜之中做了手脚,否则这妖物岂能如此轻易侵入云台!啊,我明白了,妖物一定是跟数千年前一样,想要夺取道门八大神器。众人快速速撤出神器,千万不要被妖物夺走,离开率意山自保再图后事才是啊!”
惊百里和随无距都觉君行庭之言也有几分道理,对望一眼,均是心惊。再看云台上方的渊无咎却是对君行庭举动一言不发、不置一词,竟是一副默认一切的架势。惊百里一转念,起身开口道:“诸位师兄弟,眼下情形,究竟该如何是好,大家总不能一言不发吧!”
随无距也起身附和道:“惊师兄说的不错,但不管撤不撤阵,总得有人来做个决定才好,否则各自为政,岂不是一团散沙,任由对方各个击破。任师叔,在场以您的辈分为高,就由您来主持大局,做个决断吧!”
君行庭一听,也急忙附和道:“对对对,任师叔,就由你来做主吧!”
任道直还没说话,万里红云却先对惊百里和随无距道:“这么说,你们两人是同意君行庭的话,准备撤阵吗?”
两人听得万里红云语气有些不善,感到有些莫名,惊百里忙道:“万里师兄不要误会,我和随师弟的意思,眼下需要有人出来带领众人,共同进退才是!”
万里红云这才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惊百里心思细密,觉出不对,暗暗环视一周,见在场任道直、万里红云、尘凝榭乃至行维心、悦不疑都是一副成竹在胸、不慌不忙的样子,隐约似乎跟大夏龙图有着某种默契,不由联想起当初万里红云曾经见过大夏龙图,这么看来,或许任道直等人也见过大夏龙图也说不定。随无距则是跟自己一样,带着茫然之色,显然也是不知内情。至于岸无涯,刚才还竭力为渊无咎争辩,现在也似乎看出了什么,在一旁冷眼旁观。眼前只有君行庭上蹿下跳,最为闹腾。
这一切也太不寻常了吧,惊百里看了一眼大夏龙图,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说……于是,他赶紧给随无距发去一道神念。
眼见云台之上一片寂静,君行庭也觉出不对劲,左右转了几次,见众人都是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心中惊慌了起来,愕然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君宗主,他们没有怎么,只是因为现在太极阵还不能撤,否则那拿着黑刀的就要出来啦!”大夏龙图慢悠悠地说道。
君行庭语气软了几分,道:“你说不能撤就不能撤,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刚才说的,难道就没有人听吗,万一这渊无咎……这,这是……银丝拂尘?涤玄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