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国的死讯,第二天便横扫华夏各大报刊媒体,在不少有心人的暗中操作下,网络上充斥着对陈宏国贬褒不一的言论,甚至有人把陈宏国二子陈明拿出来口伐笔诛,以期来让陈家名声扫地。
这一切,都没有阻止陈家人为陈宏国召开丧礼的进程,到了第四天,上面终于来了批准文书,虽然没有点明丧礼的规模,但却派了一位权势极大的政界代表。
陈天是个脾气很拗的人,若不然,他也不会组建起这么大一支安保队伍,外界对他们陈家抨击的再厉害,陈天越是想把这场葬礼办好,就算要离开这个伤心地,他也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终于,到了第五天,陈宏国的葬礼也正好开始了。
这场葬礼聘请的是华夏国属殡仪机构,位置也定在了华夏一号殡仪馆。
一号殡仪馆,并不是你有钱就能进去的,想去那里,你必须要对这个国家做出过卓越贡献,而陈宏国的葬礼,也得到了了这个批准。
一号殡仪馆位于燕京南郊,位于燕京医药大学西北侧二十公里的地方,天才蒙蒙亮,一号殡仪馆外面已经是人山人海,只要在燕京稍微有点名号的人,几乎都准时到了馆外。
不管怎么说,人都已经死了,他们总要过来走走过场,省的引起某位人物的不满。
陈天站在殡仪馆门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更没有亲人逝去的悲伤,他像是一尊雕像一般,每一个人进出,他都只是点头致意。
不一会儿,一辆红旗轿车停在殡仪馆门口,车门打开,一脸疲惫的陈亮从里面钻了出来,陈亮揉捏了一下太阳穴,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看了陈天一眼。
“事情怎样了?”陈天轻声问道。
陈亮暗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有变了,这几天,金狐的市值一路被打压,卢云突然出差去了国外,我已经把价格低了五倍,依旧无人问津。”
“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吗?查清楚是谁了吗?”陈天皱眉道。
陈亮做了一个手势,说道:“找个僻静的地方吧。”
陈天点了点头,和陈亮到了殡仪馆一个没人的休息厅,刚走进厅里,陈亮就说道:“应该是老肆干的。”
“老肆?你是说北城的老肆?”陈天微微蹙眉。
陈亮点头说道:“嗯,我这几天一直在打听,那老肆似乎也没想瞒着这件事,别人跟我说,他这几天联系了不少咱们的仇家,扬言要让金狐在一个月内破产,我怀疑卢云出国,也是他的意思。”
“卢云会听他的?”陈天有点感觉不可思议。
陈亮苦笑道:“卢云虽然不在乎老肆,但他却在乎钱,一个破产的金狐和一个全盛时期的金狐,谁都知道前者的价格最便宜。”
“你打算怎么做。”陈天问道。
陈亮轻叹道:“这老肆对我们陈家恨之入骨,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华夏,我打算今天的第一场葬礼结束,立即把家人全部送出国,当初他爸涉嫌贪污,这件事是咱老爷子亲自办的,也导致他家破人亡,这是死仇,根本就解不开。”
“嗯,也只能这样了。”陈天轻叹了一声,问道:“现在套现还来得及吗?”
陈亮点了点头,说道:“来得及,我现在也不想补仓了,随便他们打压,我过几天就开始抛售股票,白菜价就白菜价吧,套个十几亿还不成问题。”
“好,那咱们就放弃瑞士吧,我一会儿给老二打电话,让他转道去以色列,咱们的保安力量,在那边的势力最强,老肆的手伸不到那里。”陈天现在真的是无奈了。
陈亮默认了大哥的决定,他说道:“好了,宾客来的差不多了,咱们还是出去迎接吧。”
“好。”陈天收敛了心神,开门走到了外面。
他们刚来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大汉带着七八个人气势汹汹进了殡仪馆的大院。
一看到陈天,大汉就哈哈大笑道:“哎呀,陈天,节哀顺变啊,天要收人,谁都挡不住啊,哈哈哈。”
这大汉,赫然就是昨天表演活春宫的那个中年人——北城老肆。
北城老肆原名叫单斌,他的家族勉强算是个官宦人家,他的父亲,曾经官居华夏官场的第二个圈里,属于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八十年代初期,被陈宏国给拉下高位,锒铛入狱,不几年就死了。
单家本来人丁就少,没有形成什么底蕴,家里一出事,他们的家也就散了,除了单斌留下来了之外,其余的家人都搬迁到了洛杉矶。
这单斌还是有些本事的,这二十多年来,单斌从打零工开始,仗着父亲留下的那一点点关系,乘着飞速展的巨舰,一步步展成为北城三大房地产大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