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守眉头一挑,而后就恢复了平淡。
“剑狂原无伤?”
当话音落时,宗守的神情,已是转为凝重无比。
悄无声息的,将几枚恢复魂力的灵丹取出。也不吞服,直接捏碎,将所有的药力精华,全数以吞天元化法吞噬,而后渗入到元魂之中。
眼前这青年的摸样,是他再熟悉不过了。腰侧挂着两口一尺宽,有如蛇形般的弯曲长剑,长度也是极其诡异。从剑柄到剑尖,足有九尺余长。剑尖处,更有蛇信般的分叉。
面容略显青白,那笑容也仿佛是彻底癫狂了一般。
与前世《神皇》游戏中的那位剑狂,简直是一般无二。
与绝欲齐名,却令这世间的强者,都为之头疼无比。
虽是号称剑痴,却极其嗜血,以杀人为乐,行事随心所欲。
也正因此,才鼻难缠。
绝欲是君子,其人行事,有自己的章法,有自己的操守,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这原无伤,却全是只凭自己心意,任性而为,也每每出人意料,近乎于魔。
兴致一起,他连至境尊者,也敢挑战。有时候不爽时,也会寻异族麻烦,屠戮千万。
这个人,不能不令他如临大敌!
“你认得我?”
那原无伤也是微微意外,接着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认得我就好!如今云界之中,据说又多了三位绝剑。一位是万魔宗谈秋,一位是万剑穹境的风太极,一位是乾天山的宗守,你不可能是风太极,年纪不多,那么是这谈秋宗守二人的哪一位?”
宗守皱眉:“在下宗守!”
却知此时,其实无论自己说出哪个身份都无关紧要。看这原无伤的情形,必定是要与他一战的。
“果然是你!”
那原无伤似早料到如此般点了点头,目光中有流露出异色:“果然剑术高绝,有与我相提并论的资格,尤其方才那两剑,真令人〖兴〗奋。
说起来,这次回归时,凌云宗的人曾经找到我,要我几个月后寻你挑战呢!说是最好不让你再活在这世上。我还没答应,不过以前倒是欠了他们一个人情。你说我该怎办才好?”宗守依旧是神情淡漠,抓紧每一息时间,恢复着魂海。
“以你剑狂原无伤的性情,人情什么,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了一原无伤闻言一怔,接着是大笑出声:“这你可料错了,若是真正的人情,我原无伤也懂得以德报德,以恩报恩之理。不过似凌云宗那次,趁人之危。我原无伤还真不怎么在乎!他们自以为是人情在我原无伤眼里,却实在可恼!”此时附近诸冬,宗原弱水,皆是面色铁青。有心至宗守身旁,为其护法,却各自都被一股诡异剑意压制在了原地,竟是令二人,都不敢稍有动弹。
倒非是担心自身存亡,而是怕连累到了宗守,那叶非霜叶非寒也是俏面白。二人再非是二年前那般,对云界之事,一无所知。
这剑狂原无伤之名也是如雷贯耳。
直到听到这句,才各自心神一松。可下一须臾就见那原无伤唇角忽而又上挑,拉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可若能令你这样的剑者,陨落在我原无伤的剑下,似乎也很是不错!”宗守依然是毫无表情,倒是叶非霜,柳眉皱了皱。正欲催动自己那只九阶冰蛟,原无伤却忽然往下,斜眼望来:“那只傀儡冰蛟,是你傀儡?很是不错!不过信不信,只要它动一根手指头,我就把你们姐妹,一剑斩了?”叶非霜心神一惊,急忙停住,牢牢拉住叶非寒,神情异常的难看。
而宗守眸子里,也终是浮出了一丝厉色。直接一拂袖,把身旁那九阶纸人,重新化成了符箓,收入到袖里。
原无伤见状,也把目光,回望了过来,眸子里微含戏渍。
“似乎高看了你?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这样就受不了了,似你这样的人,不能屈不能伸,怎么当一国之君!罢了,你恢复了几成?”“七成!已足堪一战!”宗守深呼了一口气,而后微微抬头,无喜无怒,眸子里精芒内蕴。
“宗守先是剑者,之后才是国君。既然修剑,就当宁折不屈,百折不回。何况以阁下这样,宗守也用不着那个“忍,字”
原无伤眼中微愕,接着就又哈哈大笑了起来,震动长空。
“好一个不用忍!你这人合我性情,可为何我原无伤,却是愈想要杀人?”
当声音落下,原无伤整个人,却在宗守眼前,彻底的消失。
无论妾感,灵觉,一时都脱去对此人的感应,寻宽不到他丝毫踪迹。
宗守却目光微微一眯,果然是这一手。
前世就知晓,这原无伤最擅的,就是逍形之术。习有一门秘法,传说是无论是五行,光暗,风云雷电,皆可逼猝!
斗剑之时,也最不讲规矩。往往还没来得及寻到此人的形迹,就会死在这原无伤剑下。
真令人垂涎,若是弱水,能够学到就好了。
这般想着。宗守向后,猛地一剑横斩。就在堪堪要将后面一道微风,斩断之时,便只听“铿,的一声锐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