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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几天里,每当温特杜尔联系上一家影院都会给王小虎打来报喜的电话,小老头显得格外有积极姓,浑身好似散发出年轻人才有的冲劲,他在电话说笑呵呵的对王小虎说:“泰格,我从来没有想过几十年后的今天,我会重复当年初入影坛的感觉,真的很有纪念意义,你让我体会到奋斗的辛苦和喜悦。”
王小虎会在电话中关怀道:“老温,很高兴看到你有如此充足的精神头,不要累垮了身体,要知道你可是我们公司的古董级员工。”温特杜尔欣然享受着王小虎的赞美。
但是进入一月底的时候,温特杜尔的电话越来越少,有时候他会显得非常疲惫,用抱歉的口吻说:“泰格,我已经签下了30家小型影院的合同,明天我会向[***]、米高梅、20世纪福克斯那样的大公司发动攻势,给我点时间好吗?”
王小虎已经两天没有接到温特杜尔的电话了,他再也无法老神在在的陪着赵雅芝过度假生活,于是2月3曰,王小虎一行人赶到了洛杉矶温特杜尔的家中。
温特杜尔的家地处洛杉矶近郊,他本人喜欢安静悠闲的生活环境,所以他的房子周围方圆一公里内没有其他的建筑,在保罗希勒的带路下,王小虎、赵雅芝敲开了老温的家门。
直到看到温特杜尔躺在床上挂着点滴,王小虎才意识到这位为自己拼命的老家伙病倒了。
“老板我感到非常抱歉,本来昨天约定跟[***]的发行经理谈合同,谁知道”温特杜尔的眼皮耷拉着,满脸的表情说明他现在很憔悴,这样的情形让王小虎感到很惭愧,他走上前说:“嘿,老温你现在要做的是调养好身体,至于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办理吧。”
“老板,我很担心。”温特杜尔用虚弱的声音想要继续说什么,却因剧烈的咳嗽不得不终止,最后王小虎安慰了温特杜尔几句后离开。
“泰格,对不起,我们影院从下个周末起,所有档期都排满了,你知道很快就是情人节,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公司代理发行的影片都是文艺爱情片。”[***]的发行经理用无比婉转的话语说道。
“好吧,谢谢你能在百忙之中跟我说这些。”王小虎有些失望的站起身说。
“据我们所知,你跟布鲁斯.李是好朋友,现在他的《龙争虎斗》在北美票房不错,你为什么不借机拍摄功夫片呢,我想票房也比这部《洛奇》要好吧。”对方在送王小虎到[***]公司门口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
事实上,王小虎到现在才明白温特杜尔所说的“我很担心”是什么意思,是的,无论是华纳还是现在的[***],他们所看重的是李小龙的票房号召力,从骨子里边还是排外的,想到这些,王小虎不由的叹口气。
对方见王小虎叹了口气,还认为自己的意见被采纳了呢,于是继续说:“根绝我们公司的统计,泰格你的《ip-man》在北美票房成绩也突破了五千万,你可是尝试着拍摄续集,现在观众们对东方特色的功夫片兴趣很浓,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王小虎点点头说:“谢谢你的提醒,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在合作吧。”
“我很期待贵公司的功夫片。”对方笑着说道。
王小虎走出[***]公司后长长的呼了口气,抬起头望望蓝天,然后托着下巴坐在台阶上,脑中回想着刚才[***]发行经理说的话,难道小龙哥去世之后,自己再也无法突破那层楞伽吗?
“嘿,瞧瞧这不是我们那位自命不凡的东方导演吗?”
就在王小虎皱眉沉思的时候,正前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望去就见台阶下走来三个人,说话的正是高洛斯。
“哈哈,快看看,布鲁斯.李魂归天堂之后,我们的东方导演彻底落魄了!”高洛斯大笑着对身边的两个人说道:“保罗,我以前怎么说过的?东方人想在好莱坞站稳脚跟完全是做梦,他们好不容易出了一位布鲁斯.李,但是拍摄完第一部好莱坞主打的影片就去见上帝了!”
王小虎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正在高谈阔论的高洛斯,他没有露出丝毫的怒气,事实上他现在很想揍高洛斯一顿,但是理智告诉自己并不能这样做,嘴角翘起不屑的看了高洛斯一眼后,他站起身离开。
“嘿,东方小子难道你就想这样走吗?”高洛斯一把拉住王小虎,歪着头说:“是不是你心虚了?又或者你拍摄的美国励志片发行受到了阻碍?”
“吉米,一个东方人竟然拍了部宣扬美国精神的励志片,哈哈哈,这是多可笑的笑话啊!”高洛斯拉着身边的伙计说道,两个伙伴听到这话后立刻配合,装出惊讶的样子问道:“这就是你前段时间说的那个东方小子?我们美国人都拍不好,更何况东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