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后,时暮才轻声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见她还没有醒过来,就轻手轻脚走过去坐在床边,瞥过她苍白的脸,就察觉到她微颤的睫毛。
他也不拆穿,葱白手指握住了她的小手,轻吻了一下,感觉到她的僵硬,最终不得已睁开了双眸。
安静没有看他一眼,木讷而嘶哑地说了一句,“放手。”
她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一眼,只要一看到他,就想起了她父亲生生被他气死、他见死不救的一幕,就想起了他那样强迫自己令她绝望到咬舌自尽的一幕。
时暮敛了眸,最终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低冷说,“就算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会留在这里照顾你,直到你痊愈为止。”
公司的事,他都没心情处理了,满脑子都是她。
见她没有说话,没有回答,时暮垂了眸子,继续说,“我让佣人煮了一些粥给你,现在刚好温的,你输了半天液也该吃点填饱肚子了。”
说着,他将一旁的保温盒打开,盛了一碗粥递给她,见她依旧不为所动,他深了几分眸,“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应该为安御天着想,如果你一直病着,谁去照顾他?”
见她不吃不喝的架势,他只能将安御天搬出来,对于哄人他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做,何况哄女人。
她是他第二个这么小心翼翼照顾,第一个就是他的生母。
可是他的‘好意’却被曲解了。
一提到安御天,安静呼吸仿佛更加急促了,她仿佛竖起防备警惕的猫,猛然抬眸冷声对着他低喝,“别提他时暮,你没有资格提他,他都被你害到躺在医院,你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地在我面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