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术灯灭下来,安静才猛然起身,眼前顿时一阵黑,半响才站稳连忙走了过去,急切询问推着病床走出来的医生,“医生,我爸的手术成功了吗?脱离了危险没有?”
医生摘下口罩看了她一眼,“你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女儿。”安静连忙应道,边看着手术后靠着呼吸器维持微弱呼吸的安御天,边回答,虽然看起来是抢救成功了,但不知道有没有脱离危险。
“那你就要通知你家人24小时轮流照看着病人,这样就不会生今天这样的事,幸好再次抢救过来了,但不是每次疏忽都能弥补,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度过危险期还要看24小时后观察。”
说罢,医生和护士就推着进了重症监护室。
留下安静一个人无力地站在那儿,似乎整个人虚脱了一样,缓缓跌落在冰冷的地上,她即有些放松了一直压着她喘不过气来的重石,毕竟安御天抢救过来了,但又担心接下来的24小时危险期。
这样的压力,几乎把她整个人压垮弄奔溃。
她捂住了微湿的脸庞,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还要照看安御天,她不能这么快就奔溃了。
不断的心理暗示,不仅没有效果,反而让她越加难忍难熬。
这时,一个强而有力的臂弯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抱到了长椅上,安静软着无力的身子,神智昏然间以为是时暮过来了,也就没反抗地任由他抱着自己。
甚至,仿佛找到了依靠一样,缓缓地靠到了他温暖宽厚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