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畜生!”萧珺赶忙挣脱,只听旁边一声咳嗽,让燕荣心中一慌,这才放松。只听“刺啦”一声,无意间扯坏了萧珺的衣袖,萧珺吓得一手捂ru房,一手捂着撕袖,跑往后院。燕荣缓过神来,原来方才咳嗽之人,正是鱼俱瓒。
“燕将军,河间王要行酒令,请你速去。”
鱼俱瓒那声咳嗽纯属无意,黑灯瞎火也没看清,燕荣装作若无其事,强打了jing神,回堂屋陪河间王行酒令。真可谓:
对酒当歌有几何?更求红颜度蹉跎。
千古奇功犹可立,绝世美人却不多。
萧珺虽然生来坎坷,历经万难但也不曾受过这般侮辱,看着衣袖撕裂,ru房疼痛,倍感奇耻大辱,只得趴在秀床上哭泣。
又过了半个时辰,酒宴散去,文武将官各自返回,杨广送了客人,一面剔牙一面哼哼着回到卧房。此时萧珺已经哭过,呆呆的坐在床上。
“爱妃,我已送客,今ri有劳你了。”
杨广喝的到是不多,一看萧珺呆坐床上,一言不发,只是一手捂着ru房。杨广便走到近前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再看衣袖上一道口子,便问道:“莫非跌了一跤,撕了衣服?”
萧珺这才缓过神来,轻声说道:“方才园中,燕荣酒醉,趁着漆黑,yu行非礼。”
“啊!”
杨广闻听如同五雷轰顶,倍感奇耻大辱,萧珺又说:“幸好有人走近,我才挣脱开来,被燕荣撕了袖子。”
杨广看着萧珺手误胸口,轻轻揭下抹胸,但见萧珺一ru已被抓红,尚有指印。杨广骂道:“燕荣畜生,我定杀他!”
杨广顺手摘下挂在墙上的一口宝剑,拔出半截,萧珺劝道:“殿下息怒,细细想来,此时万不可动那燕荣。”
“我乃皇子,有何不可?”
“燕荣功勋卓著,殿下正逢返京,倘若参劾功臣,必会背上卸磨杀驴的名声,何不先搜罗燕荣欺民罪证,等有合适机会问罪燕荣。”杨广听了这话,觉得有理,只是怒气冲冲将宝剑仍在地上。
次ri天明,晋王杨广与萧珺收拾了返京的行装,带着随行家丁护卫和徐富父女一同返回京城大兴城。
这ri,护送晋王的大队人马一路前行,来到霞口山攀林涧,队伍打头的两人乃是左千牛鱼俱罗、右千牛鱼俱瓒,眼看艳阳高照,顿感腹中饥饿,鱼俱瓒道:“前方林中,似有人家,午时做饭,下午或许便到京师大兴城。”
鱼俱罗一看时辰,正值用膳,便调转马头对主簿张衡说道:“前方似有人家居住,可借灶火烧做午餐。”
主簿张衡命令大队人马停住此处,杨广在车撵觉着车子停了下来,掀开布帘问道:“此地可有行宫?
张衡言道:“回禀殿下,此地并无行宫,只是已到午间,前方似有人家,可烧火做饭,估计天黑之前,便可到达京师。”
杨广与萧珺眼看将到京师,欣喜不已,夫妻二人下了车撵,前往林间炊烟处。遍观此林,树细林高,四面成荫,好似曲境探幽,中间有竹木相拼的居舍一座,林外小溪潺潺,芳草丰茂,鸟语花香,宛若仙境。萧珺举目四望对杨广叹道:“幽闲僻静,无尘世烦扰,必有高人居住。”
“要是真有高人,我定要与其纵论一番。”杨广看着鱼俱罗、鱼俱瓒、张衡三人要去敲门,便把他们叫住,叮嘱道:“叫门之时不可无礼,告知众人,只说我是入京的公子,都以公子夫人相称,不可说破身份。”
“在下明白。”张衡、鱼俱罗前去敲门,鱼俱瓒过去告知属下。
门扣三声,木舍之中,传来一声呼喊:“贵人到矣,待我开门。”
只听一阵小跑脚步声,见木门慢慢打开。开门之人身着青布短衣,外套开敞,头扎方巾,面相清秀,身形散逸,八字小胡,三十多岁的年纪。主人一见张衡,便说:“贵人现在何处,可请往舍内说话。”
见这人张口就找贵人,张衡与鱼俱罗互看一眼,觉得蹊跷,既然邀请,张衡便对杨广说道:“舍住盛情,请公子、夫人入舍。”
杨广与萧珺进竹舍,屋内竹木铺设四壁,地板生光,墙壁之上挂着几幅时人所写的字画,条几案上摞着几卷书籍,屋内有一长桌,是两根粗树,劈成四瓣,拼接而成,周围摆放着几个树桩砍成的凳子,已经坐的溜光发亮。
杨广言道:“这位居士,我等前往京师大兴城,在此借用锅灶炭木,坐顿午饭,以便赶路,还望给个方便。”
舍主人言道:“旁边木屋之中,备炊之物尽有,自可取用。”鱼俱罗起身前往,拿去锅灶木炭。
舍主人已竹叶代茶,招待众人,杨广问道:“敢问居士高姓大名,本公子定当酬谢。”
“在下河间卢太翼。”
杨广双手作揖,言道:“原来卢先生,今ri定当重金厚谢。”
卢太翼说:“无须金银答谢,得见公子已知此生富贵。”
“哦?”杨广一看这卢太翼说话,半人半仙,好奇问道:“此话怎么讲?”
&风得意之时,将来定能贵不可言。”
杨广一听这话,到是有些信服这卢太翼的说法,又问道:“既然我是贵不可言,那我夫人又当如何?”
卢太翼细细观瞧萧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站起身来,双手作揖,深鞠一躬,萧珺有些惊讶,问道:“先生何故行此大礼?”
卢太翼道:“少夫人面相非凡,可谓倾国倾城,六世五主,母仪天下。”此言一出,语惊众人,真可谓:
一语道出四座惊,神机妙算泄皇廷。
盘说富贵为时早,六世五主是真命。
卢太翼算卦极准,语惊众人,偏偏晋王杨广听错了一个字,yu知哪个错字,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