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你再来。”
“我先战,你再来。”
“我先死,你再来。”
“归途近,归途远,归途踏上。”
“我已去,你快来。”
“我已战,你快来。”
“我已死,你快来。”
“我已死,你快来。”
……
……
我已死,你快来。沧凉的歌声不停重复着最后两句,有几名少年荒人战士默默望向那边,随着老人的歌声轻声相合,草原上生起一股壮而不悲的气氛。
更多的荒人战士依旧保持着沉默,他们沉默吃着羊肉,沉默喝着膻味难除的油汤,趁着战斗的间隙,抓紧一切时间补充体力,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场战斗什么时候开始。
荒人的先祖曾经被中原人称作天生的战士,如今的他们又经历了千年险恶环境的磨砺,血管与骨头里都写着战斗二字,同伴的死亡不会令他们有丝毫动容,即便是流传千年的歌声也只能引他们内心深处的轻声合鸣,却不能干扰他们对战斗的准备。
便在这时,战斗的号角再次响起。
草原大地微微颤抖,不知道有多少左帐汗王的精锐骑兵杀了过来。
荒人战士们毫不慌'乱',放下手中的羊肉和汤勺,抬起袖子擦了擦油乎乎的脸,这才拾起身旁沉重而破损严重的兵器,缓慢向南方走去,甚至还没有忘记把土灶里的火灭掉。
……
……
缓步,快步,小跑,最后开始冲刺。
荒人战士们进入战场的方式,和草原骑兵们的方式惊人的相似,只不过他们的身下没有战马,只有自己的一双腿,然而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些穿着皮袍,拿着刀斧,看上去并不如何高大强壮的荒人战士们,一旦奔跑起来,速度竟是那样的快,声势竟是那样的惊人。
随着嗡嗡鼓振的声音密集响起,善于骑'射'的草原骑兵们隔着很长一段距离,便拉动了短弓的弓弦,无数枝箭矢划破天空,像雨点般铺头盖雨向数千名荒人战士袭去。
噗哧一声,锋利的箭矢'射'中一名高速奔跑中的荒人战士,箭簇'射'穿皮甲后,像生根一般树在他的胸口,鲜血快速渗透,染红了皮甲,然而那名荒人战士却像是一无所察,依旧提着刀与斧向黑'潮'般的骑兵冲去,很明显那根箭受到荒人似钢铁般的肌肤隔阻,并没有伤到他的要害。
没有什么军令更没有什么旗语,荒人的战斗靠的是那种本能里的直觉,靠的是逾千年来并肩浴血所养成的默契和对同伴的信任,当距离黑'潮'般的草原骑兵还有数十步时,只要没有被骑兵箭枝'射'倒在地的战士,整齐地抽出腰间的利斧,闷哼一声,用尽全身力量掷了出去!
锋利的小斧高速旋转着,割破战场上的空气,明亮的光芒反'射'着日光,在青'色'的草原上映出一道道雪白'色'的光影,看上去异常美丽,却又异常恐怖。
凭借着强悍的防御力,荒人战士硬生生抗过了草原骑兵第一轮齐'射',进入了飞斧有效杀伤距离,他们奔跑的速度太快,竟是快到草原骑兵来不及进行第二轮齐'射',便掷出了手中的斧头!
箭雨没能把太多荒人战士'射'倒在草原上,而逾千柄锋利雪亮的小斧形成的暴雨,却直接让草原骑兵遭受到了最残酷的打击,本来就沉重的小斧加上荒人战士的甩掷力量和旋转,轻而易举割破骑兵们身上的轻甲,即便是斧尾接触,也直接让这些草原骑兵骨折喷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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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几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昨天晚上写完之后在搞下一卷的细纲,一路推演一路推翻,最后不知道是被以后的情节搞兴奋了,还是被麻烦程度搞郁闷了,总之我失眠了,一直到中午都还睡不着,所以干脆就没有睡,希望再调一次生物钟,但下午的时候实在是顶不住了,撑着用四五个小时写出了这一章,质量情绪应该没问题,但文字我真不知道,因为眼睛花的不行,呆会儿吃完领导带回来的饭就睡觉,明天睡醒后如果精神好,争取多写一些。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向大家报告一下,就是那个年度评选的事情,实话说,在大家伙的帮助下,前年我拿了最佳作者,去年拿了最佳作品,实在是已经感激不尽,心满意足,今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不花钱的票您想投给我,我依然深深感激,但请千万莫花钱去投去,我真的无所求来着,合什合什。书评区版主也有最佳评选,但不知道为啥俺们的版主没入指定范围,挠头,这些月他们真是辛苦了,这一点我是很清楚的,所以借此机会在这里向他们表示极诚挚的感谢。大家拜拜,这段是不算字数的,前面俺说的话真不是客气哈,我是真无所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