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狼若是真的这么干了，那就是彻底跟泛世界组织撕破脸，到时候泛世界组织肯定会全力杀他。泛世界组织到底有多强谁也不知道，就连鬼狼也没有一清二楚。

“是啊。”鬼狼点了点头，“但是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岳重看着鬼狼，鬼狼也是看着岳重，在这一刻，他们都选择了沉默。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十分钟。

终于，鬼狼突然伸出手，摸到脸上，然后将脸上的面具轻轻摘下。面具下面，是一张诡异到极点的脸，没有五官，只有两只眼睛和几个洞洞。

岳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然认认真真的看着鬼狼。

“嗖！”鬼狼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牌子，直接丢向岳重。

岳重将牌子接到手里，有些疑惑。

“明月楼的传承令牌，我要是死了，你就是明月楼下一任楼主。”鬼狼缓声说道。

“你应该传给无生剑，他是你儿子。”岳重张张嘴说道，他心中其实是极为惊讶的。他猜到了鬼狼和明月楼有关系，但是却没想到鬼狼是明月楼楼主，是这个超级杀手组织的最高领导者。

鬼狼轻笑了一声，“我跟无生剑说过，他说让我把明月楼交给你。”

岳重咬了咬牙，心中突然生出一股难言的情绪。

“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一件事情。”岳重说道。

“问吧，或许以后也没机会了。”鬼狼点点头说道。

“当初，你为什么会突然到华夏，为什么会来保护我？”岳重问道，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极为疑惑的。鬼狼实力极其强悍，又是明月楼的楼主，没道理会去保护他这么一个小人物。

鬼狼没有立即回答，但是从他的眼里，岳重看到了挣扎，看到了痛苦。

“没关系，其实这也不是很重要。”岳重摇摇头说道，如果鬼狼不想说就算了，反正知不知道也无所谓。

“是啊，反正事情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又有什么关系呢。”鬼狼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岳重。

令岳重诧异的是，他竟然看到了鬼狼双眼中的泪水。

“玫芳华是我妻子。”鬼狼张了张嘴，说出一个让岳重永远都猜不到的答案。

“现在，你可以想明白了吧？”鬼狼苦笑到。

岳重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得通了。玫芳华是鬼狼的妻子，那么玫瑰就是鬼狼的女儿，鬼狼一直关注着玫瑰，知道自己跟玫瑰的关系，所以才会来保护自己的吧。

“玫瑰知道么？”岳重问道。

鬼狼想了想之后摇摇头。

“你是玫瑰最在乎的人，你应该了解她的智慧。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可能不知道，也可能她是知道了当不知道。”鬼狼脸上有种释然的表情。

这些东西，他憋在心里太久，说出来确实舒服了很多。

“有机会的话，你应该告诉她。”岳重想了想之后说道。

“算了，没必要。”鬼狼缓缓摇头。

很多事情，不是非要说清楚；有些人，不是非要相认；既然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既然我们都还活着，又何必要将事情说得那么明白呢。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