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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大约半小时左右,刘拙返回县长办公室,把一个信封交给楚天齐,然后退了出去。
拿着信封前后看了看,上面没写任何文字,应该是小娟刚买的。信封还用胶带纸封着,显见这个女孩还挺谨慎细心。撕开封口,楚天齐抽*出信瓤,在信瓤背面看到一行文字:关系你一生幸福,速看。信瓤背面有轻微墨线,显见内容是复印上去的。
打开纸张折叠,信瓤正面内容露出来,看的出也是复印的。楚天齐立即浏览起了上面内容:
赵新:告诉你一个消息,现在对你来说是坏消息,但从长远来看,应该是好事。你女朋友现在和曲勇好了,两人经常成双出入,无论进村子,还是去山里,曲勇上哪都带着她,两人一钻就是多半天,好多时候大黑夜才回去。有人亲眼看见,吕梓琪半夜进了乡长办公室,第二天又早早衣衫不整的溜出来。还有好几个人听到,乡长办公室传出你女朋友的叫声,那声音别提多销*魂了,有时是晚上,有时干脆就是大白天。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觉得他们这么做非常不对,分明是在欺负你的善良,实际就是侮辱你。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小伙子,工作单位那么好,挣的又多,哪点配不上她个小文员?但却被这么早戴上绿帽子,实在也是可怜。我其实也是可怜你,才甘愿得罪人,跟你说出这些实情的。虽然这么做看似有些残酷,却是为了你好,要是以后结婚了,成天替别人养着孩子,那就更冤了。现在早点知道实情,你也可以思考一下,如何面对两人的关系。
你那个女朋友,我也知道,按说是个人品不错的孩子,可就是被老男人蛊惑了。本来她做个文员也挺好的,活不怎么重,看着也挺体面,你说咋就被曲勇给骗上床了?要不说老男人滑头,尤其曲勇那种光棍手段多呢,他用个所谓‘辅助管农业’,就把小姑娘骗了。善良的孩子往往单纯,吕梓琪应该就是那样的女孩。她也不想想,乡里那么多人,曲勇为啥就让她辅助?这不是和尚头上虱子,明摆着吗。
当初曲勇找理由,总是打击原有分管农业领导,人们当时只以为他是公报私仇,给人穿小鞋。却没想到,曲勇手腕这么长,竟然就是在瞄着吕梓琪。曲勇欲望肯定还不止如此,绝对会拿这个诱饵再骗别人,或是就用此诱饵套死吕梓琪。怪不得人们常说,老光棍就是混,只是一个所谓的“分管农业”,曲勇就不知要骗多少人了。
事实真*相告诉你了,愿做王八还是当英雄,就在你一念之差了。以你对吕梓琪的痴情程度,很可能甘愿去做王八。那恭喜你了,一辈子把脑袋缩在壳子里,你也许能活大岁数,千年王八万年龟嘛。
信件内容至此为止,没有落款,也没有年月日。看过两遍后,楚天齐放下纸张,按下固定电话免提键,在上面拨了几个数字。
“叮呤呤”声响过两遍,刘拙敲门进了屋子。
关掉免提,楚天齐把复印件向前一推:“你看看,坐那看。”
刘拙取过复印件,坐到椅子上,看了起来。几分钟后,放下了纸张。
“怎么看?”楚天齐提出问题。
刘拙直接道:“从最表面来看,写信人似乎在为赵新好,其实却是在挑拨赵新和吕梓琪的关系,赵新应该也能看出来。但赵新生气、耍浑,绝非是因为上面所述事实本身,而是借题挥,很可能是想趁机调走吕梓琪。当然,尽管未必相信所写内容,但赵新却因此恨上了曲勇,要找曲勇的麻烦。写信人肯定深谙这一点,也肯定了解赵新的性格,知道赵新点火必着。
只要赵新找曲勇的麻烦,那就会影响曲勇的工作,让曲勇疲于应付,甚至出现严重的失误或过错。即使曲勇应付了赵新的挑衅,但声誉势必也会因此受损,曲勇肯定会在此事中吃亏。因此,这个人肯定和曲勇关系也不睦,至于是公仇还是私恨,还不好说。
如果光看前面的内容,弄臭曲勇就是主要目的。但却在最后特意引到农业上,而且还成功激起了赵新对农业工作的愤恨,甚至放出话来‘谁管农业和谁过不去’,那么农业就成为被攻击的对象。而现在所指的农业,既指贺家窑乡整个农业工作,也特指贺家窑乡错季蔬菜种植,进而直指全县经济作物种植产业。搞乱这个产业,恐怕才是写信者的主要目的,最起码不只是要挑拨吕、赵二人的关系。”
楚天齐一笑:“划划嫌疑人吧。”
“这……”略一迟疑,刘拙道,“从要达到的目的分析,写信人要符合这么几个特点:与曲勇不睦,与贺家窑农业有仇,对经济作物种植反感,对政府主要领导有恨。这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批人所为。”
楚天齐“嗯”了一声:“有人想搞乱经济作物种植产业,想搞乱农业经济体系,甚至想搞乱整个经济结构。你要适当关注几个人,一个就是赵新,也许从他的言变举止,信息往来,可以再多找到一些写信人的蛛丝马迹。另外的几个,就是与那几个特点相符的人,当然不可能全部关注,要找到重点,很可能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事。”
“好的。”答复过后,刘拙几门外走去。
“用心险恶的信件。”楚天齐声音响起。
刘拙轻轻点头,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