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公司开业以来,季凡就一直住在公司里。经理室是个套间,外面是办公室,里面放张床,就成了他的临时住处,在食堂里吃过晚饭,季凡约了唐俊、易明俊和谢东源出去逛街。
“季总,你们几个去逛,我还要看书呢!”谢东源最近迷上了瓷板画,他捧着本刚从唐俊那里借来的《珠山八友画谱》婉言谢绝道。
“老谢,别这么用功了,当心你快变成书呆子了。”唐俊上前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书说道。
“算了,老唐,那我们几个去!”季凡比较了解谢东源地xing格,于是上前制止道,随手把车钥匙扔给了唐俊,“老唐,开我地车!”
“还得说是好车啊,比我那辆帕萨特强多了。”唐俊开着车羡慕地说道。
“老唐,别急啊,只要我们公司业绩上去了,别说是宝马,就是奔驰也不在话下。”季凡微微一笑说道。
“季总,这可是你答应的,你可要说话算话,到时候别反悔呀!”唐俊说道,“咱们几个到哪里去逛啊?”
季凡望着窗外美丽地夜景,想了想说道,“还是到五月天酒巴坐一会儿!”
三人来到五月天,找了个不太引人注意的僻静位置坐下,要了瓶红瓶和几个果盘,季凡轻呷一口红酒笑着说道,“老唐,每次来到这里,我就想起我们见面时的情景。”“季总,难道你们第一次是在我们碰到的?”易明俊好奇地问道。
“那倒不是,说起来还是去年年底我第一次来景德镇时的事情,当时,我带了一件残器,准备早找个修瓷高手给我修复。经这家酒巴的服务生提供的地址,我才找到老唐的。”季凡说道,“我记得老唐那天在赌场里好象是输得很惨,他和我见面时心情不太好,好象还从我手里敲诈了一瓶皇家礼炮。”
这时,唐俊轻轻捅了下季凡,压低嗓音说道,“季总,你看荣福祥的齐总,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季凡抬头向远处望去,只见齐玉民和胡正伦刚刚走进酒巴,由于视线的关系,他们没有看到季凡一行,“算了,我们和他又不熟,还是不要去打扰人家了。”季凡淡淡地说道。
“齐总,听说龙兴瓷皇今天出了一窑废品,真是大快人心啊!咱们今天是不是应该好好庆贺一下。”胡正伦扯着大嗓门兴奋地说道。
“嗯,这的确是个好消息,服务生,给我们开瓶香槟。”齐玉民说道。
“齐总,来干杯,果然被你猜中了,这姓季的小子是一个爱出风头而又对瓷器一窍不懂的外行,再加上有唐俊有这种嗜赌成xing的投机分子给他管理窑务,依我看他们公司迟早得关门大吉呀!”胡正伦地举起酒杯说道,得意忘形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季凡三人。
“这小子信口开河,满嘴喷粪,我去教训教训他。”唐俊气得脸se铁青,准备去找胡正伦理论理论。
“老唐,嘴长在人家身上,他喜欢痛快就让他说去好了,再说我们这次烧窑的确是失败了,人家说得不无道理。”季凡拉住他轻声说道,“我们洗耳恭听,听听这两位还能怎么说。”
“那好!今天暂时便宜了这小子。”唐俊有些不甘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