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的语气娇嗲甜,同白天比不知悦耳了多少。
一阵悉悉索索的褪衣声。
“呵呵,怎么这样着急?”那个被称作登管家的男人嘿嘿一笑,“一会再玩,先说正事。”
“哪里还有什么正事,银子都输没了,曾老太爷不会放过我,快活一阵是一阵。”
“就你嘴刁。”男人笑道:“你都替老太爷赢了李家祖宅,立此大功,这点小钱他又怎会怪你?况且,那几个姓李的也活不到明天中午了。”
“难道今晚就动手?”金玲娇呼一声,带着恨意说道:“但求曾登曾大管家手下留情,给李斩那个表弟留个活口,交给我,让他尝尝老娘我的厉害,给他点一辈子难忘的教训,起码要拔了他那讨厌的舌头。”
“自称老娘,呵呵,看你恨他还真是恨得不轻呀。”曾登又道:“本来还想让那几个小子多活两天,谁知道他们自己找死,到我们曾家的银勾赌坊诈了这么一大笔钱,那说不得,今晚我会亲自动手,一个不留。”
“还是那句话,将李斩那个莫名其妙的表弟活着留给我。”金玲这话一出口,房间内突然安静下来。
好半天后,房间里传出曾登的笑声,“这有何难?现在我就把他给你抓来。”
李江流突感不妙,瞬间抬头,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从窗台上似笑非笑的往下看着自己。
他苦笑一声,叹道:“还是被你现了。”
……
……
那中年男子的身影在他眼中慢慢模糊起来,像是变成了一团轻雾,顺风飘下慢慢在李江流面前重新聚拢出人形轮廓。
李江流退步后移,和他保持着十步左右的距离,警惕的看着对方。
男子双手背在后面,好整以暇的笑道:“你叫做李江流,是李斩的远方亲戚?从哪里过来的?投奔你那倒霉表哥,难道就是为了来送死?”
感受着对面男子体内散出的淡淡威压,李江流微笑道:“你了解的很清楚,看来昨晚院外的夜行人就是你。”
曾登静静望着他,半晌后说道:“你竟然能现我,你比其他的武者要强上许多。”
李江流没有答话,也不准备告诉对方,自己为了获得力量每天都付出过怎样的努力,而且,自己体内有本多么神秘莫测的万卷书……
“可我是个巅峰灵士,还很擅长灵术,你连跑都跑不了。”曾登盯着对方眼睛。
李江流毫不退缩的回望着,挂着一幅人畜无害的笑容,“以前和我动手的灵士擅长的都是战技,我还没怎么见过灵术。”他在心中又补充一句,“那个上古灵士可不能算。”
“我年轻时经常出门游历,见过不少野狗可以在饿极的情况咬死一条狼,却从没见过野狗能杀了一头狮子。”曾登摇头道:“年轻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好奇心太重,又喜欢意气用事,招灾惹祸却不自知。”
“你就没现一件事?”李江流眯着眼说道:“我这次来其实没准备偷听什么。”
“你想说你是碰巧走到窗台下面的?”
李江流摇头道:“我来本来只是想抓那个女人,没想到却碰到了你,但计划不变,女人我还会抓走,但你,我会将你的尸体留在这里。”
“好大的口气!”曾登自觉从没见过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终于动了怒。
李江流摇着手,问道:“先别怒,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曾家为何会盯住了李家祖宅?你们不怕因此惹怒其他世家?”
曾登挑了挑眉毛,“也许你变成孤魂野鬼后就会明白。”夜色如墨,曾登身上忽然闪耀起微弱的光芒,这些光芒出现的瞬间,此处的空间内似乎就多出了某种力量,这些力量无声交流着,随后钩织成一把银色的弯刀。
下一刻,这把弯刀以闪电般的速度落向李江流的大好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