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深的深渊,有没有底儿都很难受……妈的。
抬头看了一下,只见那座木桥已经彻底的坍塌了,断开的桥面从悬崖上垂了下来,微微晃动。
杜昂用手挽着蜘蛛丝,从地下一点一点的爬了上来。
刚一上来,他就一**坐在地上了,实在太累了……这种活儿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而就在断桥的另一边,也就是杜昂之前刚跑过来的那边,杜昂看到那里聚集着数不清的圣甲虫,都是那种会主动攻击人的红色的名字,他们堆叠在一起,摇晃着头上的触角,似乎在示威一般。
万幸啊,这些圣甲虫,他们不会飞。
这要是弄个小翅膀普拉普拉全都飞过来,杜昂就算是有天大能耐也算是彻底交代了。
这tmd……这曰子没法过了啊!
杜昂歇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往前面走去,在他的前面,出现了一座巨大的石窟,大概有二十米高不到的样子,四周的墙壁上全是那种万年不灭的长明灯,光华摇曳,而在正中央的地上,有一个非常黑的洞口,方方正正的,如同一道通往地狱的大门,有一条石头台阶,直直地通了下去。
“克林顿魔法师在此安息!”
一行大字引起了杜昂的注意!
难道,这就是克林顿大魔法师的陵寝所在地了?
也就是说,他的尸体,就被埋在这个地洞的下面?
好吧,反正都已经到了这里,不下去看看就实在对不起自己了。
杜昂深深地呼吸,稳定了一下心神,然后沿着石阶走了下去。
这里是一条极其幽暗的通道,狭窄而封闭,杜昂身体并不算胖,可在这里也只能用一个侧身的姿势勉强往里面走,在两边,全都是冰冷坚硬的石头墙,通道里布满尘埃,杜昂的脚步已经很轻很轻了,可还是有一大团灰尘被他给踢飞起来。
向下走了不到二十米,前面出现了一道旋梯,同样也是用石头推起而成的,从旋梯走下去,大概有十几层的样子,然后,杜昂就发现了一个幽深的洞口。
好大的一个洞穴!
这个洞穴,比杜昂之前见过的洞穴都要大,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在洞穴的正中心的位置,有一口巨大的石头棺材。
系统:你发现了克林顿大魔法师的棺椁。
杜昂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因为他注意到,这个石头棺材的盖子,居然是开着的!
我靠!
而且杜昂还发现,在这个洞穴里,散落着许多零碎儿,有水壶水杯子,还有许多雕刻着奇怪符号的玉器,以及一些他根本叫不出名字的魔法道具,这些东西全都很随意的扔在地上,棺材旁边,以及角落里,仍得到处都是。
怎么说呢……就好像这里刚刚**墓贼光顾过一样。
杜昂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能用的东西,除了——那口棺材。
好吧!
杜昂壮着胆子,把头探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赤红**法长袍的人静静躺在石头棺材里面,双眼闭合,神态安详,如果不是勃颈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正在熟睡的人,而不是一个死人!
这个人,很明显就是传说中的大魔法师,克林顿。
杜昂之所以可以确定,一是刚才有系统的提示,第二就是,这个躺在棺材里的人,他有一只手,是不完整的。
而在这种残疾的状态下成为一个大魔法师,全都加在一起,也就只有这个克林顿魔法师一个人了。
就在克林顿的胸前,那只完好的手托举着,一枚戒指。
这……
杜昂试探着,去拿这枚戒指。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就跟掉在戒指堆里似的。唉……
也许,这枚戒指,就是这张藏宝图所说的宝藏吧!
这是一枚什么样的戒指呢?
杜昂一边想着,一边去拿这枚戒指,可是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这枚戒指的时候,杜昂突然感到一种无比强大的力量,顺着他手指的位置,直接传进了他的脑海里,一下子,好悬将杜昂击昏。
他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
然后,竟是有无数细碎的记忆涌进了他的脑海里,很奇妙,很怪异,也很真实。
就好像是杜昂曾经经历过的一样。
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一个只有右手的孩子,悄悄打开一贫如洗的家里的钱柜,抓出一把铜板,然后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家,走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然后,场景转换了一下……
“滚开,你这个该死的乞丐!”
在飞鸟城繁华的大街上,一个衣着华丽的胖子,狠狠一脚踹了过去,将这个孩子踢倒在地,他手的一个破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里面几个铜币咕噜噜地滚在地上,划出了几个毫无规则的圆圈。
这个孩子顾不得身上的痛楚,而是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一枚又一枚地,捡着那些失落掉的铜钱……
场景又一次转换。
在一幢富丽堂皇的宅院外面,这个孩子跪在地上,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点点血迹,他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他那只唯一完好的手臂,拄在地上,正在勉强的支撑。
又是一场大雨
这个孩子依然在跪着,他的身上已经完全湿透了,他的脸色惨白,他瘦小的身体正在不断地打颤
……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女人,对他说:“跟我走吧,我教你魔法”
再然后,就是一间简陋的木屋,一片茂密的树林,这个孩子,就在这里,慢慢的长大。
杜昂突然反应过来,他所看到的一切,这个失去了左臂,饱受欺凌的可怜孩子,正是克林顿,这个躺在石棺里的传奇级的大魔法师
场景还在不停的变换着,杜昂看到,克林顿被上百名魔法师围攻,他毫无惧色,手持法杖,高声吟唱着晦涩的咒语,无数的圣甲虫大军,如同奔涌的海洋般,在他的指挥下,朝着那些魔法师涌了过去。
刑场上,克林顿依然高昂着头颅,一道刺目的火光之后,他倒在了血泊之……
就在克林顿被处死的当天晚上,那个身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又一次出现了,他悄无声息地带走了克林顿的尸体,把他安葬在了伯克利荒漠,安葬在了圣甲虫祭坛的最深处。
然后,当这段景象过去之后,便是一大段的空白。
可是在这段空白里,杜昂感到了无尽的苍凉,愁苦和悲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杜昂觉得自己的身上一阵发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