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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纳斯伯爵今年四十二岁,和大皇子鲍威尔年纪相仿,曾经在帝国第一武备学院当过两年多的同学,平日里私交也非常不错。现在没有外人在场,两个人之间说话也就随便了许多,没有那么多繁琐虚伪的礼节和客套。看见鲍威尔找自己儿子要什么香烟,麦克纳斯伯爵也来了兴趣,他瞪了杜昂一眼:“香烟是什么东西?喂,小子,你什么时候养成的毛病?有了好东西还学会藏着掖着了?来来来,赶紧拿出来,给我也来一根……”
“呃……好!”
杜昂没想到大皇子鲍威尔也是一位忠实烟民,而且瞧这意思他的瘾头还挺大,想来这一定是二皇子卡拉泽的功劳,鲍威尔抽的第一根烟肯定是他给的。不然的话,鲍威尔平时公务繁忙,在皇宫内院里很少外出,他哪会知道香烟是个什么东西?更别说这样跑过来巴巴的找自己要了。
一根烟而已,杜昂自然不会吝惜,他笑了笑,把随身携带的一包红酒口味的香烟拿出来,给鲍威尔和麦克纳斯伯爵每人散了一根。看着手里这根怪模怪样的白色小棍儿,麦克纳斯伯爵有些纳闷:“这就是香烟?吃的还是用的?”
“像我这样,点着了,往里面吸!”
鲍威尔有一双不大但是很深邃的淡蓝色眼睛,目光炯炯彷佛看不见底的汪洋大海,他亲切地叫着麦克纳斯伯爵的名字:“西蒙,你这个儿子很有才华啊,这个香烟,就是他弄出来的一个很有趣的小玩意儿,前几天卡拉泽刚给我的时候我还没怎么当回事,可抽了两根之后就彻底上瘾了。一会儿不抽就闹心,怎么样?尝尝你儿子的手艺?”
说着,他给麦克纳斯伯爵把烟点着。
“咳,咳咳……”麦克纳斯伯爵刚抽了一口就忍不住一阵咳嗽,牵动身上的伤口,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这什么鬼玩意儿?”
“哈哈哈!”
没有外人在场,鲍威尔早就没了那种高高在上不可直视的贵族庄重劲儿,就跟一个瞧着好哥们儿出丑就喜闻乐见的普通损友一样,看见自己曾经遭过的罪在麦克纳斯伯爵身上重新上演,他笑的前仰后合。很惬意的吐了一口烟雾,晃晃手指,一副过来人的架势说道:“刚开始都是这样,习惯就好了,我亲爱的伯爵大人!”
又说了几句闲话。鲍威尔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话锋一转。准备说正经事了。麦克纳斯伯爵摆摆手。让杜昂出去,可却被鲍威尔给拦了下来:“西蒙,你现在重伤卧床,行动不便,万一你一会儿要喝水要上厕所什么怎么办?难道要我来亲自伺候你?你就别做那个梦了,嗯。就让杜昂留在这里吧,反正他也不是外人,早晚要接你班,现在他也老大不小了。了解一点政务军务也没有什么坏处。”
既然鲍威尔都这么说了,麦克纳斯伯爵自然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就让杜昂留在屋里临时充当仆人的角色给两个人端茶倒水,顺便跟着长长见识,不过麦克纳斯伯爵担心小孩子嘴不严实,就很仔细的叮嘱杜昂,一会儿不管听到什么事情都要烂在自己肚子里,到了外面跟谁都不许口无遮拦的乱说。
一个小时之后……
啪的一声,大皇子鲍威尔重重拍了桌子,一脸愤慨:“太过分了,那些该死的野蛮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真以为我们不敢动兵打他们吗?”
麦克纳斯伯爵则是一声冷笑:“鲍威尔,你倒是说了一句实话。”
“什么实话?”
“我们真就不敢打他们。”
“你怕了?”鲍威尔眼眉一立,隐隐有要发怒的迹象。
“是,我是怕了,可我不是害怕跟那些该死的野蛮人在战场上拼命,我是怕一旦打起来,帝国会被这场战争给彻底拖垮!”
“可是,我们不能再忍了,包括我在内,大家的意见都是打!”
“皇帝陛下的意见呢?”麦克纳斯伯爵玩味道:“我倒是听说,皇帝陛下现在还很犹豫。”
“我们会劝他动手的。”
“所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