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执事吓得浑身如同筛糠一般颤抖着,而鹿悠也被这强大的威压给吓到了,小脸苍白不知所措。
这个刘执事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鹿悠,突然福至心灵,连忙指着鹿悠高声说道:“前辈!都怪她!这是我们水元宗的新弟子,就是她说在这里现了一处无主的修炼宝地,被世俗界的普通人买下来建了会所,都是她怂恿宗主,宗主才会派我前来处理此事的!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是前辈的修炼洞府啊!还请前辈恕罪!”
鹿悠闻言不禁惊呆了。
这件事情跟她没有丝毫关系的,她之前是来过桃源会所,但那时她根本没有接触过修炼,也不知道什么是灵气,而出国留学之后她就没有再到过桃源会所了,她接触修炼是出国留学之后的事情了,怎么可能知道桃源会所的灵气浓度很高呢?
其实这是水元宗的另外一名弟子现的,然后汇报到宗门去。
这位弟子还是刘执事的亲信,所以宗门那边才会派刘执事过来负责这件事情。因为鹿悠在世俗界的家庭背景不一般,所以宗门那边才会派鹿悠过来协助——实际上如果能在规则内解决问题,修炼者也不愿意动用一些非常手段,毕竟那很容易被人诟病。
所以鹿悠只是被派来协助刘执事的,而这位刘执事为了保命,竟然把一切责任都推到鹿悠身上,这让她非常愤怒,同时也非常的害怕。
不过没等她出言辩解,后排的刘执事顿时感觉那威压直接增大了几倍,她浑身无法动弹,而且身上的骨头都被压得咯吱咯吱响。刘执事感觉喉咙一甜,一股鲜血不由自主地喷了出来。
那位“前辈”自然是夏若飞,他上车之后就一直用精神力关注着鹿悠那边的情况,因为今晚的鹿悠显然有些话似乎不方便说,而她身上的灵气波动,也是让夏若飞十分关切。
夏若飞非常清楚修炼界的情况,那是真的实力为尊,没有世俗界那么多规则的羁绊,鹿悠一个女孩子突然踏入了修炼的道路,身为朋友,夏若飞自然要弄清楚情况的。
没想到这精神力探查,却让他把刚才车上生的一幕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夏若飞这才中途下车,让司机把车开回会所,而他自己则御剑迎着鹿悠这辆车飞了过去。
刘执事只不过是一个炼气3层的小修士,夏若飞光靠精神力威压,都能直接镇杀她,所以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夏若飞见刘执事居然把责任全部往鹿悠身上推,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杀意。
他用精神力强势压迫,让刘执事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只能算是小小的惩戒——尽管刘执事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
夏若飞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是把我当成白痴了吗?”
“不敢!不敢!”刘执事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心中更是万念俱灰,吓得不敢再有任何侥幸念头了。
夏若飞冷哼道:“水元宗……很好!我看是要找你们宗主好好聊聊了……”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刘执事哀求道,“前辈,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前辈的威严,还请前辈看在晚辈修行不易,饶过晚辈这一次……”
夏若飞淡淡地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若飞的声音用精神力进行了掩饰,所以听起来十分的缥缈,根本分辨不出年龄,更何况这刘执事早已知道这位前辈的修为高出她太多了,也压根不敢想反抗的事情。
不过夏若飞的声音虽然完全变了,但鹿悠总感觉有那么一丝熟悉感,只是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她根本也没有分心去想太多。
鹿悠只是在庆幸,还好这位前辈不糊涂,不然这件事情全都成了她的责任,搞不好今天不明不白就死在这里了。
至于今后怎么样,鹿悠暂时没有想太多,也容不得她去想了,她只知道,身后的刘执事应该是有麻烦了,甚至可能宗门都有不小的麻烦。
实际上刚才的事情,让鹿悠非常心凉。
她很清楚自己在宗门的地位不高,但却没想到在大难临头的时候,刘执事会毫不犹豫把她当成弃子。
修炼界的人情冷暖,似乎比世俗界还要现实、还要残酷。
刘执事此时哪敢再有隐瞒,连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夏若飞的精神力始终锁定了刘执事,如果她说谎的话,不可能一点儿波动都没有的,可能只是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就可以出卖她的内心,所以夏若飞基本上可以判断刘执事的话都是真话。
他也大致有了判断。
无非就是这个水元宗有一个弟子无意间现了桃源会所的灵气浓郁,而会所里又都是普通人,没有任何修炼者活动的痕迹,以为现了一处修炼宝地,赶紧就回宗门去报告了。
而水元宗那边也非常重视,派出了平时一直在宗门内修炼的刘执事前来处理。
至于鹿悠为什么会加入这个水元宗,开始接触修炼,他暂时还不得而知,反正这次鹿悠是被派来协助刘执事的。
鹿悠的想法还是通过世俗界的手段来买下会所,毕竟会所的股东都是她的朋友,她也不想自己的朋友惹上修炼者,那可是有性命之忧的。
这些修炼者根本无视世俗界的规则,别看赵勇军他们一个个背景了得,但是在修炼者的眼中,这些纨绔们和普通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事到临头,鹿悠不知道为什么却改变了主意,在刚才的饭局上根本没有提购买会所的事情。
她甚至改变主意,希望能够劝说刘执事换一个方案,直接向会所长租那栋别墅。
只不过鹿悠作为一个入门不久的新弟子,在宗门内根本没有任何地位可言,而一心想要立功的刘执事,怎么可能听取这样的建议?几个世俗界普通人开的会所,自然是要彻底拿到手里,才是最安全的,所以她严厉斥责了鹿悠。
刘执事说完之后,就又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等候命运的落。
车上三个人,司机已经在夏若飞的精神力刺激之下,直接昏睡了过去,鹿悠和刘执事两人大气都不敢出。
而那位始终没有现身的“前辈”却突然沉寂了下去,久久没有说话。
不过刘执事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那恐怖的精神力威压始终都在,这说明那位前辈还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