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强者的精神力威压,普通人根本难以承受。
哪怕伊拉德凶残至极,手中沾满了鲜血,但是在面对以夏若飞的时候,仍然不由自主地心里直颤,就好像自己面对的是传说中的上古魔神一样。
他上下牙齿不由自主地颤抖,出咯咯的声响,颤声说道:“听……听说过……”
夏若飞一脸不屑地收回了精神力,伊拉德这才感觉到浑身压力一松,仿佛阳光重新回到了大地一样。这时他才现,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浑身上下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夏若飞撇嘴说道:“就你这种货色,也敢看不起华夏人?我告诉你,你连给华夏人提鞋都不配!”
伊拉德连连点头,说道:“是……我错了……”
他的精神已经彻底被夏若飞压垮了,此时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完全没有了毒枭团伙骨干头目的嚣张气焰,现在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逃离这里,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可是夏若飞没有话,他根本不敢跑,连腿都迈不开。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就算是跑,也绝对跑不掉的。对方速度如同鬼魅一般,自己就算是百米飞人,也绝对跑不过对方的。
夏若飞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伊拉德,问道:“说吧!想死还是想活?别寄希望于那些垃圾政客,我分分钟就能把你们全部干掉,然后大摇大摆离开墨西哥,信不信?”
一旁的桑切斯、费尔南多等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十分的难堪,但却又一句话都不敢说。
“信信信!”伊拉德连忙说道,“这位先生,我想活!我……我不想死……”
夏若飞点了点头,说道:“想活?简单!道个歉就行了……”
伊拉德忙不迭地说道:“是是是!我道歉!我道歉!!我诚恳地向所有华夏人道歉!”
夏若飞不耐烦地说道:“闭嘴!我话都没说完,你插什么嘴?”
“对不起!对不起……”伊拉德吓得脖子一缩,连忙说道。
夏若飞淡淡地瞥了伊拉德一眼,说道:“在我们华夏,最有诚意的道歉,就是下跪磕头。我数一数啊……一、二、三……今天在场的一共十八个华夏人,这样吧!你就在这里跪下来,磕十八个头,每磕一个头大声说一句‘我错了’,我就饶过你这一次。对了,我再提醒你一下,在华夏我们讲究的是磕响头,就是磕下去必须听到响声才行,声音越大诚意越足!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伊拉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内心更是充满了屈辱。
下跪可不仅仅是华夏的礼节,这是全世界通用肢体语言,双膝下跪就意味着彻底的服软,同时也抛掉了自己所有的尊严。
伊拉德不可一世地走进这个院子,现在却要靠着下跪求饶才能换回一条生路,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抉择了。
尤其是这里有十几个保镖,以及梅德尔这个夸察夸尔科斯分部的负责人,还有他带来的那些政客们。
现在伊拉德有些后悔带上这么多人了,尤其是这些政客,平时在他面前一个个都非常谄媚,恨不得随时跪舔他,准确地说是跪舔他的钱,如果今天自己当着这么多人向华夏人下跪,那这些人还会对他有敬畏吗?
可是伊拉德一看到地那些被扭成了麻花状的枪支,心里又忍不住一阵颤,这得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办到?自己的手脚可没有枪那么硬……
他的脑子里正反双方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选择卑躬屈膝还是果断认怂了。
而桑切斯、费尔南多等人更是肠子都悔青了,他们觉得自己今天就是脑抽了,才会跟着伊拉德趟这浑水。
真要亲眼目睹伊拉德向华夏人下跪谢罪,那自己以后还有好果子吃?说不定伊拉德转头就派人把今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灭口了,在墨西哥每天都有人死于非命,政府官员的脑袋也没有比普通人硬。
至于伊拉德的属下梅德尔,以及那些保镖们,更是魂飞魄散,如果说桑切斯等人还是有些担心的话,那他们则是完全绝望了,因为伊拉德绝对不会让他们再活下去的,否则伊拉德在组织内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尤其是梅德尔,今天这事儿完全就是他惹来的,正是因为他看上了华丰船运的这块地皮,才开始运作要巧取豪夺拿下来,刚好伊拉德这两天到夸察夸尔科斯度假,他就撺掇着伊拉德过来,本想着以伊拉德的身份和凶名,这帮华夏人肯定瞬间认怂,轻松就能解决问题,没想到事情的展完全偏离了他们预想的轨道,现在变得不可收拾了。
张超等人也是目瞪口呆,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
双方彻底谈崩之后,张超就已经做好了今天死在这儿的心理准备,没想到事情的反转竟然如此之快,让他有一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当夏若飞说出要让伊拉德下跪、磕头道歉的时候,张超并没有再出来阻止,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们和海湾集团的梁子已经结下了,而且绝对是不死不休,华夏是礼仪之邦,可是温良恭俭让也是讲究对象的,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毒枭头目,讲个蛋的温良恭俭让!
今天是夏若飞和洛清风用绝对的武力压制住了对手,否则这里所有的华夏人今天都没有好果子吃,被一枪干掉也许都不是最差的结果,就像刚才伊拉德叫嚣的那样,很多人可能会受尽痛苦被虐杀——这些毒枭团伙为了震慑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了。
所以,既然都把对方得罪死了,那现在宽容对方又有什么意义呢?
夏若飞说完之后,就静静地看着伊拉德,然后又说道:“忘了提醒你,我给你的这个offr,有效期是一分钟,超过一分钟你还没有做出决定的话,也许条件就会更加苛刻了!”
伊拉德哭丧着脸,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啊?好像他刚刚才十分装逼地对张超说过类似的话,这可真是现世报啊!转眼之间对方就把同样的话还给他了。
伊拉德内心在挣扎,他的骄傲让他很难接受向华夏人下跪磕头,可是在死亡的恐惧面前,尊严似乎又没有那么重要了?到底是要命?还是要面子?他必须在一分钟之内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