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鹏大声说道:“夏先生,您千万别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她就是一个婊子!为了能够来澳洲留学,就对我千依百顺的,现在一看到您是唐先生的朋友,马上就转而勾引您了……这是她一贯的伎俩啊!”
谭莉莉听到这个自己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在这样公开的场合毫无心理压力地疯狂抹黑自己,心中更是感觉到一阵的凄凉。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以前那样的爱郑鹏,现在想来是多么的讽刺。
夏若飞淡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眼睛瞎了?”
“不不不……”郑鹏连忙说道,“我……我……我是担心您受谭莉莉的蛊惑。”
夏若飞的精神力越来越精进之后,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也比以前敏锐了许多,包括每个人说话时一些细微的表情,也难逃他的眼睛。
所以夏若飞能感觉到谭莉莉后面说的那些话都是自内心的,反观郑鹏则是目光闪烁,这明显是非常心虚的表现。
夏若飞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撇嘴说道:“即便是没有谭莉莉的请求,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你自己算算,今天下午到现在,你冒犯我多少次了?我是懒得跟你计较,你却一次次变本加厉,我给过你机会的。”
说完,夏若飞朝唐奕天微微点头,然后大家继续迈步前行,直接离开了宴会厅。
直到夏若飞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宴会厅侧门,大厅里那压抑得几乎快要凝固的空气似乎才一下子松开了,大家对刚才生的事情议论纷纷,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如丧考妣的布罗迪与郑鹏。
不过所有人都距离布罗迪与郑鹏至少三米远以上,仿佛两人身上带了瘟疫一般,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
布罗迪和郑鹏似乎被这突如其来、急转直下的形势给弄懵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脑子里如同一团浆糊一般乱糟糟的,暂时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过了一会儿,郑鹏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浑身一颤,双手微抖着拿出手机来一看,是自己的父亲打过来的,他顿时脸色微微一变。
郑鹏按下了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手机里传来了父亲的咆哮声:“你这个逆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梅亚集团连夜通知我要全面下架我们酒庄的葡萄酒?”
郑鹏脸色煞白,嗫嚅道:“爸,我……我没有……”
“没有个屁!人家都说了,因为你冒犯了梅亚集团尊贵的客人,所以取消了我们所有的商品展示位!”郑鹏的父亲气得差点吐血。
他们家并不像郑鹏吹嘘的那样有钱,实际上几年前海外并购风刚刚兴起的时候,郑鹏的父亲就把大部分的资金通过各种办法转移到了海外,然后收购了威金森酒庄,几乎就是压上了全副身家。
如今在澳洲的生意刚刚有点起色,正准备争取金橡树酒庄的合作,没想到却被郑鹏这个坑爹货给搞砸了,梅亚集团旗下所有零售渠道全面下架他们的商品,基本上就宣告了他们的酒庄破产。
虽然澳洲一共有三大零售业巨头,但是在新南威尔士州却是梅亚集团占据绝对的优势地位,而且唐奕天亲自话了,即便是那两家零售集团也不会不给面子,所以威金森酒庄的葡萄酒将会面临渠道枯竭的局面。
而因为酒庄前段时间展比较顺利,郑鹏家里还专门用酒庄抵押贷了一大笔款,准备加大投入大干一场,如今遭到这样的当头棒喝,很可能让资金链一下子断裂,最后酒庄落得个被银行拍卖的下场。
“爸,那怎么办啊?”郑鹏一下子也慌了。
“你问我怎么办?我特么怎么知道?你马上给我滚回酒庄,我们今晚就坐飞机回来!”郑鹏的父亲气得爆了粗口,接着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明天我去找金橡树酒庄的罗宾森先生,在合作方面多让利一些,看看他能不能帮我们找找其他销售渠道,让我们度过难关吧……”
郑鹏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支吾着说道:“爸……恐怕……金橡树酒庄也……”
“也什么?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
“金橡树酒庄恐怕也自身难保了!”郑鹏苦笑着说道,“今晚罗宾森先生的儿子布罗迪也得罪了那位客人,而且比我得罪得还狠……”
“什么!”郑鹏的父亲也不禁失声道。
而这时,无独有偶,布罗迪的手机也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