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最近的医生开具的药方拿给我看看吗?”林天抬头询问道。
陈永强转身对马科斯叮嘱一句,在一旁守了半天马科斯赶紧的跑了出去,没过多一会儿就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厚厚一叠的药方递给了林天。
林天接药方,他哭了,上面的字都菲律宾当地的文字,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让我来吧,我报给你听。”陈永强体会他的痛苦,主动请缨道。
林天微笑着表达感谢,一边听着陈永强报着药方名。
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陈永强报得口干舌燥,可林天仍然没有叫停的意思,擅自作主的停下道:“林天,药方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开具的药方大多医治蛇毒的功效,而老太太在服用过后,蛇毒也明显有了好转,最起码刚才林天在诊脉时并没有诊出有蛇毒的因素。
起初并不敢肯定,听陈永强报了半天的药名,实话实说道:“陈伯,老太太身染恶疾并不是中了蛇毒。”
“什么?不是蛇毒!”陈永强对于这个结论很是吃惊,这段时间以来,医生一直在跟他说是蛇毒,大大小小的药没少吃,血清针剂没少打。
看着林天的神情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样子,奇道:“你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你能说得更明白一点儿吗?”
林天很肯定的回道:“从脉像上看,老太太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虽说脉像很弱但完全跟蛇毒无关。”
“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陈永强多年商场养成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性格,虽说林天抛出的论调与先前完全背道而驰,但仍然选择相信他。
林天犹豫片刻后回道:“如果不出我意料之外的话,应该是花粉过敏!”
“什么?花粉过敏?”陈永强失声叫道。
也难怪陈永强会如此惊讶,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听说有谁花粉过敏让把自己脑袋肿得跟一个装满面粉的麻袋,正在林天要解释的时候,门外传来极不和谐的声音。
“那来的毛头小子?想挣钱也得有些本事,红口白牙在这里乱说一气,你以为我们就会相信吗?真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吗?”
顺着话音飘来的方向,就见与略有几分陈永强的影子,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倒有几分风流倜侃的世家公子的模样。
“三少爷。”马科斯很恭敬的鞠了一躬。
这位就是陈家三少爷陈杰良,陈家的祖辈是华夏福建人,为了躲避战乱,漂洋过海的来到了菲律宾,经过几代人打拼再加运气,终于成了首富。
对于华夏文化,陈家一直不敢丢,陈永强更是从小阅读了大量华夏国的史料,对于他的子女也要求十分的严格,陈杰良作为他的儿子会说华夏语也不奇怪。
“不知道,你有什么指教?”林天对于这位突然冒出来指手划脚的家伙,当然也不会客气,也不管陈永强在场当即回击道。
要换平时陈杰良那屑于与林天一般见识,而现在陈永强在场却是不同,他总得在老头子的面前表现自己并非是一个只会花钱玩女人的世家出来废材。
毫不客气的指手划脚道:“我们请了几十位当地有名的医生,他们的结论出奇的一致,而到你这儿就完全推翻,你以为你是谁?凭着在这里胡说八道?”
“小杰,不要乱说话。”陈永强略带不满轻声呵斥着,生怕他把好不容易请来的林天给惹恼,以致拂袖而去。
见父亲出言呵止,陈杰良收敛不少,只是用近乎嘲讽的目光盯着林天瞧。
陈杰良嘲讽的目光让林天感到很不爽,可他并没与这家伙一般见识,说起来,他只是来治病救人而不是来与人结怨的。
“陈伯,你让人带我去花圃一趟吗?”林天连瞧也不瞧陈杰良,扭头向陈永强请求道。
还没待陈永强点头,陈杰良又开口道:“那是奶奶最喜爱去的地方,一般就算我们也要经过她老人家同意才可以去,你一个下等人有什么资格要求去?”
“下等人?!”林天脑门的青筋浮现,他很生气,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称呼他,用一种近乎于愤怒的目光死盯着陈杰良。
陈杰良却没有任何的觉悟,不知死活的挑衅嘴角扬起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