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送粮食,一些补给方面,一些政务方面,又或者去地方上当衙差,毕竟他们是军人,打仗可能勉强了,但是抓贼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还有就是归农,朝廷给予一些土地,或者可以从商,若有才华的人,甚至可以从政,只要你有本事。还有就是拿什么去募兵,兵同样也是一种职业,而且是一种高危职业,不可能要求他们无偿入伍,所以士兵们得薪俸自然不能少。”
赵楷道:“我大宋的军费开支已经冠绝历代了,士兵们的待遇已经非常好了。”
李奇笑道:“但是真正的军费又有几成落到士兵手中的?”
赵楷道:“这朕自然知道,朕对于这种人也是深恶痛绝,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事,朕指的是一旦兵多起来,军费开支就是增大,朝廷不一定应付的过来。”
李奇道:“这是当然,所以每年募兵多少人,也必须根据情况而定,若是太平盛世,自然就要裁军,若是战乱时期,那么自然就要增兵,所以每年的募兵人数都必须有严格的限制,除非出现突然情况,否则定下多少,就只能招收多少。而且军费的问题是皇上你对军队控制的一大利器,必须要和兵权分开,不能再像以往那般,先到将军手中,再到士兵手中。”
赵楷点头道:“朕明白你的意思,将军本就是统领士兵的,他们若贪污士兵的钱,士兵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但若是由专门的部门放军费的话,若是钱少了,士兵、将士都会感到不满,肯定会闹起来,可以达到相互制衡的目的。”
“正是此理。”李奇继续道:“对于士兵数量的控制,还要顾及到农业、工业、商业等方面,要是青壮年都去当兵了,谁来干这些活,经济必定会受到影响,所以这方面一定认真考虑,根据当下的情况,以及国库收入去设定募兵多少,多了国库就会有压力。”
这年头什么都需要人力,故此对人力分配的要求必须非常严格,如果一个行业耗用过多的人力,那么其它行业必定会受到影响。
赵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这个朕还得仔细斟酌下,你继续往下说。”
“是。”
李奇道:“如何平衡文武也是我朝一直在做的事情,以文驭武这本身是没有错的,但是得让他们各司其职,让文臣去领兵打仗实在错得太离谱了,但是文臣在军中是必不可少的,因为战事往往都伴随着外交,武将可能不擅长这些,他们永远不会明白,战争只是政治的延续,但是战场的事一定得将帅说的算,文臣无权干预,不能指挥武将去打仗,当然,个别例外那得另说,比如像微臣这种能文能武得大忠臣。”
赵楷原本听着是很入迷的,但是听到最后半句,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挥挥手道:“这些朕都知道,你用不着再三提醒朕了。”
日。连两句赞美之词都恁地吝啬,这君臣还能做下去么?
李奇郁闷的瞧了眼赵楷,才道:“另外就是如果战败,该向何人问罪,这不能就是某个人说了算,必须要根据实际的情况来看,这就是司法院、立法院、大理寺的事情了,等到立法院将军事法立出来后,司法院必须介入调查,再根据交由大理寺判决,其实很多情况大家都努力了,实在是对手实力更胜一筹,这并不是说谁无能。
所以,决不能因此而让我大宋折损一员良将,孰是孰非,律法说了算,必须要给前线拼杀的将士一个公平的对待,在我朝很多情况都是那些文臣天天在家里喝茶论诗,但是,一旦前线打了败仗,他们就往死里弹劾,其实他们根本就知道前线是一个什么情况,这让很多大将都蒙受不白之冤,种公就是如此,明明有功,但是却他人的失败而做了这代罪羔羊,这比打了败仗还要可怕。
立法院的存在不仅能够让武将蒙受不白之冤,同样也能防止逃兵,微臣绝不赞成在士兵脸上刺字,若不是急需增派士兵,募兵制应该采取自愿入伍,然而,士兵一旦入伍,就等于与朝廷签订下了合同,士兵必须对其负责,不能在没有战事的情况下就入伍骗吃骗喝,一旦生战事,就赶紧逃跑,对于这种人应该采取严厉的惩罚,所以立法院应该也对此立法,对于逃兵应当用律法去惩治,而非是用根绳子将他套在军营,这是没有律法根据的,也有伤道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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