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全城人的性命可以说只在旦夕之间,恐怕谁人也不会想到,这两位临时上任大佬同时不上朝,要知道他们两个若不在,那可什么都决定不了。这可把那些大臣们给急坏,满大街的找赵楷,个个都跟疯了一般。
而王仲陵以为李奇知道实情,于是就急急忙忙的来找李奇,哪知道李奇也不知道。
此时李奇也确确实实是一头雾水,甚至不惜亮出了他的狗仔部队,一定要尽快找到赵楷。说来说去,还是狗仔好用,正午时分,终于传来了消息,有人在南边外城现了赵楷的踪迹。
李奇与王仲陵急急忙忙的就赶了过去。
在那位狗仔的指引下,李奇来到的南外城的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远远望去,只见远处是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挤成一片。
再走近少许,才现原来这里是流民的集中地啊!
赵楷来这里作甚?
王仲陵彻底茫然了。
李奇一把抓过那探子来,道:“殿下真的在这里?你没有看错吧。”
那人道:“千真万确。”说着他又在李奇耳边小声道:“我们的人曾与殿下一同去过燕山府,是绝不可能看错的。”
李奇听罢,这才彻底相信了,但也更加困惑了,于是加快的步伐。刚一走近,听得里面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抬头一瞧,原来这里正在修葺房子,一排长长的木房已经是初见规模。
说来也可笑,这其实还是慈善基金会出钱为流民修建的。
“让让---!”
二人见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噪杂不堪,根本没人搭理他们。没有办法,二人只好硬往里面挤,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流民呀。恐怕都一两个多月没有洗过澡了,熏得李奇都睁开不眼了,埋头往里面挤去,王仲陵就更加不用说了,他何曾来过这种地方,都快熏晕过去了,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哪怕前面是个粪坑,他们也得往里面钻啊!
历经千幸万苦,二人总算是挤了进去。果然,但见数十名赵楷的贴身护卫笔挺的站在那里,岿然不动。
不但如此,这里不仅仅是在修屋子,而且还在放粮食,阵阵香气扑面迎来,但是伴随着那阵阵汗臭,只会让人更加恶心,不过。这也是为什么能够吸引这么多流民来此的主要原因。
李奇往那一张张长桌上望去,登时吓了一大跳呀,不禁和王仲陵面面相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用眼神询问对方,自己是否看错没有。
答案是他们没有看错。
这的粮食可不是那硬邦邦的馒头,或者是稀稀拉拉的稀饭,全都是精致的糕点。纯正的小麦粥,红枣粥,甚至还有肉沫粥。另外,还有专门为老儒妇幼以及病者,准备的人参汤、灵芝汤,等等精贵的补药。
这绝对是李奇看过最最最慷慨的一次赈灾。
他自问大方是无人能及,但是这位仁兄显然要比他大方多了。d,拿着人参来赈灾,这得要是多败家才能做到这种地步啊!
但是面对恁地美食,这些流民还是挺讲秩序,一点也没有乱,规规矩矩的排着队。
李奇越看越惊奇,上前一步,朝着一名护卫问道:“殿下呢?”
那护卫见李奇来了,赶紧抱拳道:“卑职参见步帅。”
李奇嗯了一声,又问道:“殿下呢?”
“殿下---?”
那护卫面露为难之色,目光不自觉朝屋顶看去。
难道---?王仲陵猛地一抬头,惊恐的望着屋顶。
李奇抬头就喊道:“殿下,殿下。”
“咦?我怎么好像听到李奇的声音呢?是李奇来了吗?”
上面传来赵楷的声音,片刻,隐隐见赵楷从屋顶的另一侧走了过来,他在上面走的倒是挺轻松的,可是下面的人看的却是心惊胆颤啊!
这还得了!王仲陵对着那些侍卫就喷道:“你们这些家伙是怎么办事的,怎能殿下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去,若是殿下有个什么闪失,我要你们好看。”
那些护卫被训得是委屈的要命,这殿下要上去,我们也拦不住啊。
此时,赵楷已经来到了屋顶的边缘,只见他身穿灰色的长衫,前襟扎在腰带里,袖口比较小,右手还拿着一锤子,虽然这家伙帅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但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绝对不像是一个摄政王呀,充其量也就一个长得帅气的木匠罢了。
赵楷蹲在屋檐边,微微笑道:“王尚书,这一年多没见,你不禁是官越做越大了,就连这官架子也越来越足了啊!”
王仲陵讪讪一礼,道:“殿下,你快先下来吧,上面太危险了。”
赵楷笑道:“这才多高,摔不死人的。”话虽如此,但他还是顺着梯子爬了下来。
等到赵楷下来后,李奇微微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殿下,真是没有想到,你还会盖屋子,呵呵,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赵楷呵呵道:“意外吧!这门手艺可是凤翔的一位老木匠教我的,现在我也算是一个熟手了。”
李奇哇了一声,用一种夸张的语气道:“这绝对是一个吓人的意外,不过,还是恭喜殿下有多了一门赚钱的手艺,真是可喜可贺啊。”
王仲陵不懂他们之间的风趣,但是他知道李奇和赵楷之前的恩怨,沉声道:“李奇,你怎能如此与摄政王说话。”
赵楷却不以为意,反而向王仲陵打趣道:“王尚书,听你这口气,好像李奇与你不仅仅是上下级的关系,莫不是,你的那位才貌双全的三千金也---。”
你丫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奇赶忙解释道:“殿下---。”
王仲陵却抢先一步,呵呵道:“哪里,哪里,李奇他一直将我视作长辈,我也就习惯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了。”
老货。你坑我啊!李奇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