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曰在朝中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事情得来源只因一份来自李奇的奏章,奏章中内容也十分简单,就是弹劾一人,此人便是都快被群臣遗忘得王黼。当群臣得知时,表情是出奇得一致,均是一脸错愕。
整个大殿中恐怕只有宋徽宗一人知道事情得始末,更加令群臣惊讶得是,这个上奏之人并没有来上朝,这可是极其罕见得。
宋徽宗看完奏章后,登时龙颜大怒,一拍桌子就嚷着要宣证人上殿。
唉。真是墙倒众人推呀!
王黼曾得罪这么多人,如今也是该遭报应得时候了,那证人几乎都是成群结队得上殿,口述状告王黼一条条令人汗毛竖立的罪状。
就别说满朝文武了,哪怕是宋徽宗本人也有些始料未及,心中怒气更甚,不给旁人任何辩驳的机会,立刻下旨意将王黼父子等人配最南边的钦州,永不得入京,另外还让李奇亲自去抄王黼的家。
而且,宋徽宗似乎不容群臣多想,这早朝都还没有结束,圣旨就已经下到了王黼家中。
其实在竹馨死的那一晚,李奇就派人将王府团团围住,别说人了,哪怕是一只蟑螂都得盘问百八十遍,不管是否有罪,全部踩死。
在一家小酒楼内。
李奇坐在窗前,目光始终望着楼下的街道处,他对面还坐着一人,此人便是秦桧。要说这秦桧也真够不走运,原本他回来第一件事自然是论功行赏,可是宋徽宗如今哪里有心情赏,甚至都还没有召见过秦桧。
不一会儿,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搔动,李奇偏头望去,只见远处行来一大队人马,两辆囚车的前后跟着百余名士兵,无一人能够靠近,两辆囚车中自然是坐着王黼、王宣恩父子,曾近一时无两的贤相王黼,如今却已沦为阶下囚,这不禁让人感慨世事难料啊!
突然,岳翻身着军服走了上来。
李奇喝了口茶,目光兀自还是落在窗外,淡淡道:“他说了些什么吗?”
由于这件事宋徽宗不想泄露,故此,捉拿王黼父子的事,顺理成章的也就落在了李奇头上。
岳翻道:“回禀步帅,自始至终两位重犯除了磕头认罪,就没有再说了。”
李奇微微皱眉,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待岳翻走后,秦桧忽然道:“大人,这事有些蹊跷啊!”
李奇哦了一声,道:“此话怎说?”
秦桧皱眉道:“王黼乃贪生怕死之辈,且绝非无能之辈,这种人只要还未死,那他绝不会当自己输了,在这种时候,他应该会有所动作,不可能连句求饶的话都没有,更加不可能就此磕头认罪,而且,他儿子才这么点大,如今却恁地淡定,我看其中定有文章。”
这一番话无疑提醒了李奇,暗道,是啊,太安静了,这绝不像王黼的作风。他手指快速的敲击桌子,沉吟片刻,难道。他面色忽然一惊,对了,这厮玩弄权术不亚于蔡京,而且心思慎密,若能察觉出甚么,也在情理之中,若是如此的话,那可就糟糕了,此人决计留不得。随即突然笑道:“纵使他有通天的能耐,那又如何,如今大局已定,这钦州他是去定了,不足为虑。”
秦桧忙道:“大人,这钦州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快马一个月便能到京师。”
李奇一挑眉毛道:“那你的意思是?”
秦桧双眼微合,冷冷道:“斩草需除根,不说后患无穷,但求永绝后患。毕竟世事难料,只要他还活着,谁能保证他曰王黼不会回到京师。”
李奇瞥了眼秦桧,暗叹一声,妇人之仁,这或许就是我和他的差距所在。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大宋自开国以来,就很少杀大臣,甚至可以说从未有过,你瞧,普通人犯罪都是徒刑,可士大夫犯罪,还有车子接送,唉,早知如此,我当初也该弄个进士名额来啊。”
秦桧道:“那只是朝廷罢了,不代表天下人如此,那方腊贼子和宋子可没有少杀士大夫。从东京去往钦州路途遥远,倘若途中生了什么意外,那也在情理之中,最多就是那些押送的士兵玩忽职守罢了。”
“是啊!意外这东西是很难避免的,但是我们可以将出现意外的可能姓降到最低。”
李奇单脚站起来,从旁拿过拐杖来,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座位,转头道:“秦桧,你多安排些人去保护王贤相父子,机灵点,我可不想出现——那话怎么说来着,哦,杀人灭口。”
“遵命!”
秦桧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