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球!进球!
李奇心里不住的默念,球是进了,不过是进了自家大门。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李奇如今终于明白为何这齐云社能号称东京第一蹴鞠社,都快把这蹴鞠玩出花了,特别是那张氏兄弟,就那默契,简直令人绝望,二人在前场配合球都是不落地的。
相对于后世足球而言,这蹴鞠可以称为装足球,或盘带,或射门,或传球,讲究的就是一个字,帅。那真是飘逸之中带有一点冷峻。
比起后世国足来,唉,李奇唯有一声叹息,这优良传统为何就没有传承下去呢?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也是对方的防守太t娘们了,李奇看了也可有一刻钟,几乎都没有什么身体接触,所谓的防守,也就是伸脚抢球,或挡、或跟着跑,这要是让皇马那个三号来,估计一个人就能将他们给整服了。
其实侍卫马也不差,几个人运球都很娴熟,但是问题是对手太强了。
4比1。
上半场还只进行到了一半,侍卫马就已经落后了三球。
看台上坐着的侍卫马副帅感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低头不语,拿着桌上的皇家汉包就往嘴里塞,结果被噎了个半死不活,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但是全场最郁闷并非李奇,而是场边的胡攸,如今的他是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呆呆的望着场中,目光中充满了绝望,他是连嗓子都喊哑了,但还是无力回天。要是其它比赛倒也算了,可是今天皇上亲自观战,这对他而言。意义非凡,但是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那么的事与愿违。
如今全场都在为那一对双双喝彩,声浪是一浪高过一浪,而下注侍卫马的都已经开始掩面哭泣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虽然比分悬殊,但是宋徽宗依然是看的津津有味,道:“高爱卿,这张氏兄弟相互之间的配合真是越来越精妙了,优胜去年,就算我俩下去。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高俅点点头道:“皇上说的是,不过微臣以为他们是强在从小就在一块蹴鞠,所以很有默契,若是单个来比,那还是皇上技高一筹。”
宋徽宗哈哈一笑,虽没有言语,但是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告诉了所有人,高俅说的不错。
俅哥,你丫的竟然这么有见地。为何不替我侍卫马出出主意呀。李奇郁闷的瞥了眼高俅,他自己倒是想帮,可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王黼忽然笑道:“左相,你当年也是齐云社的出来的。记得当年你可是自诩踢尽天下毯,整个齐云社就你最厉害,但是如今又出来了这两个脚法惊艳的后辈,不知你比起这两后辈来。究竟谁更胜一筹?”
李邦彦脸色一变,正欲答话,忽听得宋徽宗道:“左相脚法虽然出众。但他总爱一个人踢,视他人于无物,旁人若是跟他在一队,都很难碰到鞠,朕瞧还是张氏兄弟技高一筹。”
李邦彦摇头道:“皇上,你这话微臣可不敢苟同。微臣不是喜欢一个人踢,那是因为其余人脚法太差,还不如微臣一个人踢,微臣也是被逼无奈呀。”
宋徽宗其实一个非常开明的皇帝,他们在一起蹴鞠也经常争吵不休,所以这也是见怪不怪了。
原来是一个独,难怪贪了这么多,也不拿出来分享一下。李奇随口笑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对对对。步帅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差,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哈哈,说的好,说得好。”李邦彦哈哈大笑道。
王黼笑呵呵道:“步帅,本相瞧你这话有失偏妥,这齐云社虽然厉害,但是还不能称为神一样的对手,你们侍卫马就已经是兵败如山,那你们侍卫马的那些选手岂非猪都不如,有失偏妥啊。”
宋徽宗哈哈道:“王爱卿说的不错,李奇啊,你们侍卫马太不重视这比赛了,你瞧瞧,都踢成什么样子,毫无章法。”
因为李邦彦在蹴鞠方面总是得意洋洋,不可一世,所以宋徽宗、王黼等人都很不爽他,一找到机会两人就对李邦彦冷嘲热讽。李奇不懂呀,方才那句话疑似替李邦彦解围的话可是把这两人都得罪了,如今他们开始向侍卫马开炮了。
王黼又笑道:“皇上,不过步帅他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微臣以为他定有法宝能让侍卫马反败为胜,或许这根本就是他制造的假象。”
宋徽宗笑着点点头道:“爱卿所言很有道理。李奇,你有什么法宝快快拿出来吧,别我等猜了。”
操了。你们两个一个皇帝,一个宰相,竟然这么小心眼,老子就是一时说错话了,你们就穷追猛打,老子要是有法宝,早就拿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谁还会嫌装太早。李奇尴尬极了,讪讪道:“皇上,你这是哪的话,微臣又不懂的蹴鞠,哪有什么法宝。”
赵楷义薄云天道:“李奇,你何须谦虚,以前不管什么事,你都说不懂,结果你总是能出风头,我相信这次你也不例外。”
日。你丫也来凑热闹,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呀。李奇没好气道:“承蒙殿下瞧得起,下官愧不敢当。”
李邦彦投桃报李道:“皇上,这齐云社实力太强,侍卫马输给他们,也不算丢人,微臣敢担保,最多不会落后超过十个球。”
宋徽宗、王黼一听登时哈哈大笑起来。
你个二,会不会解围呀,要是输十个球,那恐怕就创造纪录了。李奇低头不语,太丢人了,又骂胡攸这个蠢货,训练了这么久,还是这德行。
赵楷忽然道:“哎哟,张一水又进了。”
不会吧。李奇忙抬头一看,正好瞧见那张一水朝着侍卫马的选手一个劲的叹气摇头,日。这么嚣张。d,这样下去那老子以后还有脸上街么。
宋徽宗定眼一瞧,又哈哈大笑起来,道:“左相,朕瞧还真有希望赢十个球以上啊。”
王黼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