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虽然不比太师府和王相府,但是白府的家丁,个个也不是好惹的主,平时也经常干些欺负老实人的勾当,白时中的话刚落音,两个急于表现家丁立刻手持棍棒朝着李奇冲来。
哟,好大的官威呀。
李奇丝毫不惧,冷笑一声,不急不慢的朝着马桥道:“马桥,该你表现了。”
“我来。”
鲁美美忽然一挪脚步,往李奇身前一站,这一米八的身高生在一个女人身上,倒也是非常慑人的,给人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李奇这辈子还是头一次从一个女人身上感受到安全感,心里是半分担忧都没有,瞥了眼边上的马桥,见其满脸钦慕之情,两眼目不转睛的看着鲁美美,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这马桥还真是一个痴心汉子。
那两个家丁一见到鲁美美,脚步就开始变得有些缓慢,但他们更怕白时中,稍一迟疑,还是鼓起勇气冲了过来。
鲁美美脸上依然是那副严肃的表情,待那两个家丁近身,忽然一躬身,一个前冲,倏然伸出双手,抓住那俩家丁的衣领,向上一提,高高举起,那两个家丁在她手中就如同两只猴子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鲁美美高举两人,大吼一声,一个跨步,双手猛然向前一挥。
那两个可怜的家丁就如同铅球一般,被她扔去老远。
砰砰,哗啦啦啦。哎哟。
登时砸到了一片人。尘土飞扬。惨叫声,不绝于耳。
震撼!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靠!拍电影啊!
李奇还是第一看鲁美美动手,登时变得目瞪口呆,眉间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小汗珠,若是当日在醉仙居,鲁美美也这样把他扔一下,那还有命么。
“厉害呀!”
马桥惊叹一声。屁颠屁颠的跑到鲁美美身边,谄笑道:“师妹,你累了吧。这等粗活,还是让为兄来办吧。”
鲁美美给他一记白眼,道:“滚开。”
“哦。”
马桥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头一低,老老实实的回到了李奇身边,他很清楚鲁美美的性格,他知道鲁美美其实是叫他保护李奇,只不过说话方式比较直接一些。
李奇也反应了过来,见到这两个活宝,苦笑的摇了摇头,对方可是几十个人呀,你们两个竟然还有心情谈情说爱,高手行事。就是那么的不可理解啊!小声在马桥耳边道:“待会若是他们一拥而上,你记住,擒贼先擒王,但是千万可别伤了他。”
他这么做无非也是防备,待会场面到达无法掌控的地步。他对马桥的身手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可是,马桥此时心情是非常的低落 ,随意的“哦”了一声,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
李奇见了,心里立刻后悔了,他真怕这家伙万一到时大脑热。抓着白时中狠k一顿,那可什么都完了,这家伙还真是一个定时炸弹。
那些家丁见鲁美美如此威猛,脚都开始哆嗦了,几十个人,硬是没有一个敢上前。
白时中似乎也没有想到李奇手下竟然有如此能人,又见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虽然自己这边人多,但是心里也有些虚,脸上更是挂不住了,指着李奇骂道:“李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我的人。”
“我为何不敢动?”
李奇手一摊,道:“我去你家,你叫人用棍棒追着我打,这我认了,但是你来我家,你还叫人追着我打,靠!天下哪有这般欺负人的事。”
马桥突然反应了过来,一个劲的点头道:“就是,就是,这叫做礼尚往来吗,小孩子都懂。”
李奇白了马桥一眼,又道:“白叔叔,别说我这做晚辈的没有提醒你,若是待会动起手来,我这几个不懂事的手下,万一伤着你了,那我可不负责。”
自从他来了北宋以后,一直都采取左右逢源的对策,尽量不得罪人,因为他知道,在当今这年头,不圆滑点,一般死的比较快,但是如今可是牵扯到了自己的女人,若是再退半步的话,那岂不成了缩头乌龟,还是一只绿龟。
白时中还真相信李奇能干得出这种事,毕竟他连王黼都敢得罪,又见鲁美美如此威武,心里也嘀咕了起来,万一真动起手来,这女人冲过来,我这边还真没人能够挡住她。不过,他好歹也是当朝宰相,岂能被李奇就这样给唬住了,冷笑一声,大步向前走去,道:“老夫还就不信了,你一个厨子敢把老夫怎么样。”
“白叔叔你这是哪里的话,我对白叔叔可是一直都非常尊重的,你能来我寒舍,我自然是再高兴也没有了,白叔叔里面请。”
李奇呵呵一笑,伸手示意道。然后又朝着鲁美美使了个眼色,让她让开。
算你小子识趣。
白时中冷笑的瞥了眼李奇,忽听得李奇说道:“鲁娘子,你立刻叫人拿几桶河水出来,招呼这些弟兄,还有,我和白叔叔有要事相谈,我不想有任何一只苍蝇飞进来,打扰我们。”
言外之意,无疑是告诉他们,除了白时中以外,其余的人都不准入内。
鲁美美是个直肠子,有啥说啥,道:“李师傅,家里只有井水,没有河水。”
马桥不高兴了,瘪着嘴道:“师妹,这井水可是你辛苦从井里拉上了的,干嘛要给这种人喝,我看边上就有一条河,他们想喝,自己不会去河里喝啊。”
这家伙真是个人才,我以为我已经够狠的,没想到这家伙比我还狠,白老货不得给你气死去。李奇心里暗笑。 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就这么办吧。”
马桥立刻给李奇递去两道感激的目光。
鲁美美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你这是在招呼客人,还是招呼畜生啊!
站在一旁的白时中听到他们三人一唱一和,气的差点没犯心脏病,双目一瞪,来到李奇身边。咬着牙小声道:“这就是你对老夫的尊重吗?”
李奇嘻嘻笑道:“白叔叔,我又没有说你,再说。我若是待会喂饱了他们,他们又拿着棒子追我,我咋办?寒舍简陋。茶水有限,你就将就一下吧。屋里请。”他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白时中啊。
白时中知道再谈论下去,只会让自己更丢面子,怒哼一声,一挥袖袍,朝着屋内走去。
得瑟个什么劲,要不是七娘,信不信老子连门都不让你进。
李奇笑了一声,跟着他走了进去。
来到前院的大厅,李奇把门一关。屋内就他和白时中两人。
白时中坐在椅子上,头一偏,似乎在等李奇给他斟茶认错,可是李奇理都没有理他,坐在他对面。把玩着皇上赐他的那把纸扇,也不做声。
要喝茶?自己倒呗。
别看李奇脸上还带着微笑,可是肚子里的火,一直就没熄过。
白时中何尝受过如此待遇,与李奇僵持了一阵子,忽然冷哼一声。道:“我知道小女在你这里,你识相点,快点把她交出来。”
“原来你是来找七娘的。早说吗。”
李奇呵呵一笑,话锋一转,道:“不错,七娘的确是在我这里,但是我不会把她交给你的。”
李奇的直接,登时让白时中恼羞成怒,瞥了他手中的纸扇,气急道:“你小子以为皇上赐你一把扇子,老夫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李奇纸扇一开,笑道:“那王相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
白时中被李奇堵的脸上都快变成了酱紫色,哼道:“你别太得意了,王相暂时没有找你麻烦,那是因为他没有找到机会,可是你如今私藏我女儿,就算是告皇上那里去,老夫也不怕。”
“什么你女儿,不怕告诉你,七娘昨晚已经成为我妻子了,我妻子住在他夫君的家里,难不成还犯法?真是好笑。”李奇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道。
“什么?”
白时中霍然站起,指着李奇,颤声道:“你---你刚---刚才说什么?”
李奇放慢语速,笑道:“我说七娘已经和我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如今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至于具体细节,我就不便多说了。”
扑通一声。
白时中大脑轰一声,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双目呆滞,仿佛就跟丢了魂似的。
他可是一个非常古板的人,这婚前性行为,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有辱家门,人人得以诛之,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种事竟然会生在自己身上,这个打击,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