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茂德帝姬忍不住望着安德帝姬,刚才安德帝姬可是说的很动人,但转眼之间就将贾存洲给卖了。
“我等是什么身份,陛下在乎的绝对不是我等,我等一切富贵都是在陛下身上,陛下若是不要我等,恐怕连一个普通的商人妇都不能为之,我等平日里锦衣玉食,穿着的都是绫罗绸缎,若是做一个普通百姓,如何能成?”安德帝姬摇摇头,苦笑道:“我等姐妹妯娌都一起服侍一个人,已经是关系到人伦之事,传扬出去,也将让天下人笑话,只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我等富贵,为了我等的清白,也只能是认了,索性服侍的是陛下,也是常人得不到的恩宠,服侍陛下一人,总比那些嫁给寻常百姓家的好。如此好事,岂能放弃?这些读书人是什么样的心思,我等不知道,但想让我们出手,恐怕最后连我们的性命都难保。”
茂德帝姬听了之后,心中震动,没想到这才是安德帝姬心中的想法,所谓的兄妹之情,根本就是废话。
“怎么,刚才你可是认为我很愚蠢,贾存洲说的如此动听,实际上是包藏祸心,就是想着借你我姐妹之手为他们获得好处?至于,我家兄妹的性命,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被对方放在心里?”安德帝姬笑呵呵的说道。
茂德帝姬摇摇头,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安德帝姬貌美如花,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心机也是如此之深,可笑的是贾存洲还以为自己已经说服了安德帝姬,让安德帝姬在李璟面前说上一番好话。
“只是到底是赵家子孙,到底是兄妹,若是连这一点都记不得,都不愿意开口,让陛下如何看待我等。”安德帝姬很得意的说道:“说是要说的,但什么时候说,如何去说,都是有要求的,你信不信,现在若是要说出来,恐怕不光兄长的性命难保,甚至连你我的富贵都不能保证。”安德帝姬面色逐渐变的平静起来。
茂德帝姬早就恢复成正常模样,无论对方怎么说,这一切都已经生,自己想要面对的就是如何在李璟面前张口。
一路上,安德帝姬和茂德帝姬并没有说话,甚至前面的朱琏、郑观音等人也没有和诸女交谈,大家好像是陌生人一样,这些妯娌之间,关系很是复杂。
沿途上,诸女看到了许多儒生纷纷出现在左右,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朝洛阳而去的,声势浩大,让人心惊,甚至安德帝姬原本自我感觉很有把握的样子,但见到这些人如此模样,心中也有些忐忑,如此告诉李璟是不是有些不妥。
等到了虎牢的时候,在官道上,现了赵桓,虽然只是坐着一辆普通的马车,穿着也极为普通,但原本苍白的脸色上已经有了一丝红润,周围有许多大儒陪伴左右,甚至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
诸女纷纷前往拜见赵桓,兄妹等人相互痛哭,一个家破人亡,一个却成为天子的玩物,成为天下人耻笑的对象,虽然锦衣玉食,但其中的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
朱琏和郑观音两人并没有下去,这两人已经背叛了赵桓,虽然此刻的地位已经是天壤之别,但两女心中有愧疚,自然是不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