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相,高太尉虽然现在还有一丝风寒,但是伤口已经结痂,想来没有什么大事。”宋江指着高俅的肩膀说道。
宿元景忍住了恶心,望了过去,果然看见高俅露在外面的伤口上,的确已经结痂,虽然还能看见白色的脓状物体,但是结痂是肯定的。他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当下摆了摆手,说道:“高俅一日不能耽搁了,我先带高俅回李璟大营,整个郓城郎中都在大营里,御医,让人准备一番,立刻抬走。”
宋江正准备说话,就听见宿元景身后的一个御医出言说道:“太尉所言甚是,高太尉看上去已经结痂,但是体表高温,体内恐怕是五内俱焚,在这里恐怕很难痊愈。”
此话一出,宋江顿时不再说话了。那宿元景看了宋江一眼,宽慰道:“公明,今日来的匆忙,明日再来宣读圣旨,你梁山上下也要准备一番,也好明日招安之后,就要交上军民本册、钱粮数量等等,明日正午,我自当前来。”
“是,宋江与梁山众位弟兄等候恩相前来。”宿元景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宋江自然是无话可说,更何况,他能感觉到宿元景对招安的诚意,当下与众人望着宿元景和其麾下人马抬着高俅离开梁山大营,朝郓城而去。
冰面上,八人抬着一个床榻缓缓而行,上面躺着的高俅一动不动,忽然之间,一道血箭喷上天空,高俅一声惨呼。
“痛杀我也!”然后就动也不动,只有鲜血缓缓的从疮口流了出来,瞬间就染红了整个棉被,那些抬着床榻的士兵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是飞报宿元景。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啊!”宿元景早就下了轿子,面色阴沉大踏步走了过来,不怕行走在冰面上摔倒,高俅对他太重要了,也千万不能死在这里。
等到他感到高俅床榻边的时候,面色更加阴沉,整个锦被上都是鲜血,原本面色潮红的高俅,这个时候面色青灰,一边的御医早就站在一边,低着头,宿元景顿时就知道事情的结果了,高俅,已经没得救了。
“高俅,你,你很好。”宿元景整个人都好像苍老了许多,不管高俅是怎么死的,这笔账都会记在宋江头上,现在高俅死了,自己的招安大计也就失败了。一个太尉的死,不灭宋江那是不可能的。
“太尉,高太尉的伤口实际上被并没有结痂,而且伤口已经有腐烂的迹象,下官看了一下,所谓的结痂只是用药物做出来的表象而已,高太尉房间内,温暖如春,实际上并不适合治疗,更不要说,腐肉未曾挖除,结痂之后更是差。”御医赶紧说道:“想来是梁山上的郎中医术不行,不知道这里面的道理所导致的。若是早日送下山,哪里有这样的事情。”
“走吧!回去吧!”宿元景心中苦涩摇摇头,甩了甩袍袖说道。
远处李璟大营之中,李璟望着手中的白纸,只见上面写着:“行军草,主伤口结痂,忌三七。”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顺手将白纸丢入火盆之中,瞬间白纸燃烧的干干净净。只有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