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落地窗前，将目光拉向窗外惨淡的暮色，那远处的灯火不知疲惫地闪烁着，明明是繁华的，看在他的眼里，却是无比凄凉。

记不得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他站在这儿黯然失神。

墙壁的无声挂钟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十分。

他的思绪，渐渐飘远……

那一年——

男孩一路奔跑，来到一所叫“心安”的福利院外的小山丘上，古老的槐树上悬挂着一只秋千，秋千上缠绕着盛开的牵牛花，在飞舞的蒲公英的包围里。女孩正在无忧无虑地荡着千秋。

她的眼睛那样漆黑，她向往地望着天空，笑容是那么美好。

“悠悠！悠悠！”男孩跑到她面前站定，眉眼都染着阳光，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女孩跳下秋千，俏皮的脸上满是惊喜，“你怎么来了？”

“生日快乐！”男孩将一块龙形玉佩塞到她掌心，“送给你的！你可一定要好好保管！”

“这是什么？”

“我们家的祖传玉佩，妈妈说等我成年了就交给我，由我亲手交给她未来的儿媳妇！”男孩说得理直气壮，“你这人我先定了，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

“……”愣了一秒，女孩噗哧一声，笑得前俯后仰，“你真逗！”

“不是逗！我是认真的！”男孩一脸严肃。

女孩却还是忍不住笑，将龙形玉佩塞回他手里，坐回了秋千，熟练地荡起来，“要是送我其它礼物或许还能接受，你知道吗？我们都只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