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看今后的形势发展了,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听了这个,面色各异,钟繇的都督府参军。年轻人苏则忍不住出言相斥!”狂妄!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妄自尊大,岂不闻那韩遂也曾经是金城名士,名气才学一点也不逊色于在座诸人。论其武功,就是如今的关中,又有谁能与之相提并论。
诸位!我等不可在如此了,终日里小窥天下人的结果就是我等的灭亡啊!那马腾虽然出身卑贱,但是其之勇猛强健又何曾逊于古之名将。
若是当年我凉州三明(汉末凉州名将,皇甫规、张央和段颖)俱在,自是灭之易如反掌,可如今,大军压境,我等在此大言不惭又有何用?”
另一人站起言道:“文师(苏则字)所言无差,事到如今,虚言无济于事。我等无法与韩马二人相抗,诸位还是正视这个事实吧!但是投身此二人,吾却以为万万不可,韩马二贼若是入主长安,其二人之后谁为主谁为辅?
少不得又是一番针锋相斗,到时候重演李催郭汜二人故事,对我关中又是一番摧残,对我等有何益处?”
“那照着德容(张既字)的意思,却是不能投靠韩马二人?”说到此,钟繇在上手发言问道。
“不错,投身此二人对我等绝无益处?”张既斩钉截铁的回答。
“。主哼!那照着德容的意思,我等就只有投身于关外的李哲了吗?那人出身关东草莽,如何能与我等关中人相待,若是投靠过去,此战过去之后还不是只会尽力收刮我等关中人的民脂民膏,去养肥他们关东人的肚子。凉州的羌乱,又有谁来面对,还不是有我等自己人来处理,这等的投靠与不投靠又有何等区别。德容!你身为关中人,却要为关东人说话,这样的龌龊,确须瞒我不得!”
此人发言,更是偏激,一举将关西关东士人之间长期以来的矛盾摆在了台面之上,几乎让所有的人都下不了台,正是关中士族高门的代表凉州刺史韦端。此人才真正是关西士门真正的实权人物,代表着关西士族的根本利益。而众人的首领,高坐上手的都督钟繇,却是出身顾川士族中的翘楚,关东名士,韦端这样的表态,却让钟繇实在是无法说话。
一时间众人形势僵持,还是难以得出结论。钟繇坐在上手,肚里不住的叹息。
长安城内,这样的辩论,已经进行了多次,不管是在大堂中,还是像这样在私下里,都始终难以达成共识,眼看着天下大势骤变,身为一个能力丝毫不下于荀或郭嘉之辈的俊杰,在其中却毫无作为,钟繇也是无可奈何,他毕竟是一个没有自己武力的外来者都督。
扶风郡,槐里。
绵延数百里的渭水岸边,无数的人头涌动,冬季寒冷彻骨的渭水边上,挺立着一个英武的年轻将军,正指挥着自己手下的军队,加速过河。彪悍的羌人战士们从将军身边路过的时候,都以仰视的姿态看着这个年轻人,眼神中是难以掩饰的崇敬。
“快!快!儿郎们!过了这道大河,就能绕到敌军在二道沟的最后一道防线的侧面了,若是能够明天赶到,那就能帮助全军一举突破敌人的防线了。”马上的年轻将军声嘶力竭的吆喝着,口鼻之间喷吐着白气,鼓励手下的军士们拼命加快行动。
“到时候,第一个打进了长安城,堆积成山一样的金银珠宝和美女,那可就是我们的了!兔崽子们,你们还不给我加快点!”
“将军!你可别忽悠我们!那还有北面的韩王呢!韩遂大王,可是不会让我们独自享用长安城里的财宝的!”
“哼!韩遂?”年轻将军不屑的哼了一声,用手指抚摸着自己脖颈上一道巨大的伤疤,不知回忆道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猛地咆哮着大喊道:“不过一只老狗而已,算的了什么!想挡住本将军的去路,那就让他来吧!和我马超,像个男人一样战上一场!任何人,任何人,只要挡在了本将军前进的道路上,那就只有全军覆灭的下场!”
“威武!威武!天将军,威武!”手下的羌人们看着年轻将军马超话语里的凶狠戾气,心中汹涌澎湃。在这些羌人们看来,强者对于失败在自己手下的弱者予取予求是天经地义的,马超如此的狠人!在羌人们看来却丝毫不觉得可怕,而是一股酣畅淋漓的英雄气扑面而来,不由自主的大声高呼起来!一时间整个队伍,听到了这个声音,都停下来开始了震天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