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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此时，偌大的观景台上就只有张扬和杨菲两个人。

看着她雪白的纤足轻轻踩在灰色管道上，如履平地般轻飘飘地前行，张扬的思绪一下子飞到了六年多前那一个晚上。

那天，兮兮说要请他看流星雨，带他到了学校五楼天台，结果流星雨没等到，张扬陪她傻傻地看了一晚上的黑漆漆夜空，为了感谢张扬，她告诉张扬，说她有一个独门绝技，要单独为张扬表演。

她穿着一条白色长裙，就踩在了五楼天台的栏杆上，那栏杆只有三十公分宽，左边就是十五米高的楼层，普通人就算趴在栏杆一侧，往下看去，都会觉得一阵懵懵，更别说是站在栏杆上了。

偏偏兮兮什么都不怕，她不但站了上去，还闭上双眼，张开双臂，直接就踩着那三十公分宽的栏杆轻飘飘地在上面来来回回地走，要知道那栏杆并不是笔直的，甚至是有台阶，稍不留神肯定就会摔下去。

但她竟然就闭着双眼，像一只小鸟一样在上面踏行。

张扬好几次想把她抱下来，却都被她一溜烟给跑了。

张扬是一点辙都没有，战战兢兢地守在她身旁，看她来回走了大约有七八分钟吧，直到楼下有人开始围观了，她才不甘愿地跳了下来。

张扬自己也想尝试一下，不过人还没站上去，腿就软了，更别说在上面走，闭着眼睛跑就更别提了，敢这么做的人，大概只有那些专业走钢丝的才敢吧，总之，这种活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干得出来的。

张扬问她怎么做到的。兮兮笑眯眯地解释道：“心无旁骛，想要做到，自然就做到了…”

张扬觉得应该再加上三个字，不要命！

现在杨菲也这么干，当然，她边上不是十五米高的楼层，但纵使这样，她闭着眼睛踩在更细的管道上这么走着，没有掉下来。难度貌似不会比兮兮低。

张扬看她走过去，自己也爬了上去，尝试了一下，走了不到十米就滑了下来。

“怎么样…”杨菲走完一圈，走到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张扬身旁。侧头笑眯眯地看着张扬，她的呼吸非常平稳，看不出她刚刚在细管上走了一圈的样子，“你要是能做到，你想看什么就给你看。”

张扬无奈地伸手在椅子上画圈圈，想要做到她那样子，不找系统是不行的。

听到她说想看什么就给你看。张扬果断找系统了。

不过系统果断地拒绝了他，原因很简单，泡妞技能被归类到感情问题。

“你怎么做到的？”张扬伸手挠了挠头，杨菲又没有学过走钢丝。她怎么做到这点的，这种活貌似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吧，至少自己曾经想学，学不会。

“怎么做到的？嗯…”杨菲托着下巴。看着天空，“我忘了。不过记得很小的时候，去了躺京城，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在那种树干上轻轻松松地走着，像走在平地上似的，我觉得很惊讶，然后就过去和她聊天，问她怎么做到的。”

“她告诉我，我也可以做到，只要心无旁骛，你自己觉得可以，就可以做到了…”

“心无旁骛？”张扬愣了愣，有些着急地拽住杨菲的胳膊肘，“那个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叫兮兮？”

杨菲看到张扬一脸激动的样子，柳眉微微一皱：“兮兮？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了？”

张扬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急忙向她道歉道：“对不起，我失态了，因为你刚刚说的这句话，很像我以前一个朋友说的话。”

“是吗？”杨菲瞄了张扬一眼，伸手揉了了揉被张扬拽疼的胳膊肘，问道，“兮兮是谁？你的初恋吗？”

张扬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没想到杨菲居然一眼就瞄出来了，不过严格意义上说，其实不能算初恋，因为兮兮貌似从没有把他当做恋人什么的吧，顶多就算是自己暗恋她，或者是单恋。

“明白了，是你暗恋人家对吧。”杨菲看到张扬摇头，又一针见血地戳穿了他，“这个女孩子一定很漂亮吧？

闻言，张扬没有立刻回答，他认真地看了看杨菲。

刹那间兮兮的印象有些模糊了起来，她那时候还不算大，不过绝对算得上是美人胚子，若是拿那个时候的兮兮和杨菲比，当然是没得比了，只不过长大了之后是什么样子，这就不好说了，以兮兮的底子，应该可以和杨菲不相上下吧。

不过就算比不上杨菲，也差不到哪里去。

“应该没老师漂亮，不过也算是绝色美女了。”张扬答道。

“少拍马屁…”杨菲看着张扬，淡淡地说道，“不过，一个能让你惦记那么多年的人，肯定非常特别吧。”

“嗯。”张扬并没有否认，杨菲和他亦师亦友，如果说他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跟许丹露说，那么感情上的事情，似乎和杨菲说，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人人都说她是神经病。”张扬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

“神经病？”杨菲也笑了，“就像有人说我孤傲一样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