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她都已经去了,现在再说什么也没用了,没用了,你知道不?”镇南方说道:“谁告诉你就没用了,你就忍心让你妈死得这样的不明不白?甚至明明知道很可能某某人就是凶手的,你甘心就这样放过他么?”
镇南方也不管她是不是会反对,点了支烟,美美地吸了一口。
潘萌萌咬着嘴唇,眼睛有些湿润了,镇南方知道对一个小女孩说这些确实是有些残忍,对于眼前这女孩来说,她一直在努力的固守着,维护着自己母亲的完美形象,那是刘庆芳留在她的心里的最美的形象。
而镇南方却很可能要她亲自把自己母亲的高大形象给损毁了,这对她的心灵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打击。
“我什么都不知道!”潘萌萌冒出了这么一句。
镇南方冷笑一声:“你以为自己这样就是孝顺么,你以为隐瞒了一切就是对你母亲好么?杀母之仇难道还比不上你那所谓的面子,名声还要重要么?潘萌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梦到过自己的母亲,我也不知道在你的梦里她是不是临死时的那种惨相,但我知道,她一定会不甘心,不甘心就那样死去的!”
镇南方站了起来,又是一声冷哼:“我们走!”
潘萌萌哭了,她确实是梦见过刘庆芳,她甚至也梦到过刘庆芳一脸的鲜血,最近她的精神状况很差。
见镇南方走到了门边,潘萌萌叫住了他:“你等等!”
镇南方停下的脚步,潘萌萌才缓缓地说道:“我妈她,她和我说过一些事情,可是我觉得这些事情我不应该说出去,她当时的心里很难过,也充满了懊悔,她说自己不应该用一种错误去惩罚另一种错误,她……”
原来刘庆芳现了潘国强在外面竟然有了别的女人,为此她很伤心,于是她更多的时间就放到了教会的活动上,慢慢地她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她没有告诉潘萌萌那个男人是谁,但是潘萌萌知道,刘庆芳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应该已经不寻常。
她曾经责骂过刘庆芳,甚至还用了恶毒的语言,把刘庆芳心中的神也搬了出来。
刘庆芳后来答应和那男人断了,前提是谁也别再提这事儿,至于潘国强出轨的事情,刘庆芳也不再说什么睁只眼闭只眼。
可是没多久,刘庆芳就出事了,潘萌萌直觉认为刘庆芳的死一定和那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镇南方的心里有些激动,按潘萌萌的说法,刘庆芳应该是在渝市以后才出现了这段故事的,潘国强也说过,搬到渝市以后,刘庆芳也去过几次教堂,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再去,过不了多久她就改信了佛!
现在对上了,应该就是潘萌萌说的这个原因。
潘萌萌望着镇南方:“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吗?我不希望我妈的名誉受到伤害!”镇南方点了点头:“我答应你,这件事情我们会严格保密!”
潘萌萌这才松了口气,这件事情一直是压在她心口上的一块大石头。
镇南方和石磊没有再多停留,他也知道潘萌萌也不愿意再继续面对他们,就起身告辞了。
“小镇,你说刘庆芳在教会认识的那个男人会是谁?莫非是任神父?”石磊又开始了他的联想。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这个可不好说,得慢慢调查。石哥,我们在查案的过程中,最忌讳的是想当然地猜测然后急于求成的下结论,要是老舒在,他一定会骂你的。”
听镇南方提及舒逸,石磊吐了下舌头,对于舒逸他还真有些畏惧。
镇南方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刘庆芳在教会交好的那个男人是谁,但我想,任神父的死应该和这件事有些关联,或许那个人是任神父,他心里内疚,然后自杀了,又或许是任神父现了什么,最后被人灭口了。总之不管怎么样,对于我们来说调查的难度都很大,石哥,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得继续跟着这几个女人这条线,我就不相信我不能够把这几个女人之间的关系给理顺了!”
镇南方越来越觉得这个案子与这些女人的关系很大,所以他几乎要和女人们较上劲上。对于这一点舒逸也深以为然,他觉得镇南方的感觉没有错,一旦理顺了这些女人之间的关系,对于这个案子的突破会有很重要的意义。
所以对于镇南方把这些女人做为突破口,他也是很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