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增之所以赴苏家的晚宴,最大的一个因素是想从侧面了解一下苏家的一些事情,可是他却很是失望,苏白对于苏家的过去仿佛讳莫如深,特别是老一辈的那些事情,他说他都一概不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但增也不清楚,但是他对但增和张道长提及的恶鬼表露出的恐惧倒不象是假的。
“大师、道长,我知道你们法术高强,还希望你们能够帮帮我们苏家,苏家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苏白恳切地说道。
张道长看了看但增,但增没有说话,很专注地品着美酒。
张道长叹了口气:“苏总,贫道说句不该说的话,其实到目前为止,你们苏家都没有任何的损伤,相反倒是害了不少的无辜,苏总,如果不让我们知道苏家曾经生过什么重大的事情,那贫道真是爱莫能助。”
苏白皱起了眉头:“道长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对于过去的事情我确实并不清楚,这样吧,过两天我父亲就要从狮城回来了,以往的事情或许他有些了解,届时我再请他和二位见见面,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问他。”
“苏总,不知道苏家还有其他可能知情的长辈吗?”但增放下酒杯,轻声问道。
“我还有个小叔,原本也是住在老宅的,大伯死了以后没多久,他竟然就出家了。苏家的老事或许他应该也知道一些吧,只不过他的脾气很怪,听说他很少见客,就连我们苏家的后人去看他也常常会吃闭门羹。”
“哦?他在哪个寺庙出家?”张道长问道。
“在慈云山的慈云寺。”
这或许是今晚最大的收获了,吃过晚饭,但增和张道长就告辞离开了,原本但增是要直接回酒店的,可张道长却拉住了他:“活佛,可愿到贫道的住处喝一杯清茶?”但增知道一定不是喝茶那么简单,张道长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正好他的心里也有些疑惑,或许两人可以探讨一下。
张道长并没有住在酒店里,而是住在葵湾的一个道观里,这是个小道观,除了观主就只有一个做杂役的小道士。张道长领着但增进了“落云观”他的住处:“地方简陋了些,还希望活佛不要介意!”
但增微微一笑:“有什么好介意的,现如今有句话很时髦,不过却很中肯,一切都是浮云!”张道长楞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说得对啊,世事无常,如白云苍狗,但不管怎么样,终究归于虚无,这不就是浮云么?”
说罢,他给但增泡了杯茶:“这是我那道友听说我要来,特意给我准备的茶叶,正山小种,虽然差了些,但也难为他了。”
但增耸了耸肩膀:“对于茶我没有什么研究,倒是我一朋友喜欢这玩意。道长约我来,应该不是就为了和我品茶吧?”
张道长叹了口气:“其实我的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在苏家我不好明言,但憋在心里又不吐不快。”但增笑了:“我知道道长的疑惑是什么,恰好我也有这样的疑惑。”
“哦?你怎么知道?”张道长一脸的惊讶。
但增淡淡地说道:“其实在苏家你就已经起了个头了,只是没有继续说破而已,迄今为止,怪事连连,可是都局限在苏家老宅,而且正如你所说,生了这么多事情,那么多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但却都是局外人,作为事情的正主儿苏家却没有一点的损伤,这显然不合理。”
张道长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别说是罗刹,就是厉鬼也不可能仅仅局限于老宅一隅,假如苏家的那些传说是真的,那么它们要对付的还是苏家,哪怕苏家的人搬出了老宅,也一样不能逃脱厄运,除非老宅中有什么禁制。”
说到这儿,张道长望向但增,但增是进过老宅的人,张道长觉得老宅是否有禁制应该是瞒不过但增的眼睛的。
可是但增的回答却让他有些失望:“在我看来那宅子和普通的宅子没有什么区别,我不是说过吗,我甚至在进去以后连一点阴煞之气都感觉不到,可是就因为这样,我觉得它更加的诡异,至于说禁制吗?我可以肯定地说没有!”
“这就是了,没有禁制,那些鬼魅根本就不会受到限制,它们为什么不直接找上苏家,而要在老宅生出这么多的事端。”张道长顿了顿:“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但增没有再说话,这个问题他还真回答不上来。
“大师,你可愿意和我夜探‘苏公馆’!”张道长突然向但增起了邀请,但增笑了,说实话,张道长的邀请对于他来说也很是有诱惑力,如果不是知道舒逸他们要来,今晚他就已经一个人去了。
张道长见但增没有回答,他冷笑道:“活佛莫非是怕了吧?”
但增知道他这是在激将,但吧叹了口气:“明明知道你是在激我,可是我还是无法拒绝,这样吧,现在是九点四十,我回去取些东西,十一点我们准时在苏家老宅外面碰头!”张道长笑了:“行,我也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