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强叹了口气:“看来你知道的也不多,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路晚晴被问住了:“对啊,我怎么会在这儿?”她的脑子里好象闪过什么画面:“我记得那天被他们抓住以后就把我带去了一个地方,我想想,头好痛,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晋阳说道:“别着急,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
从闽西飞往沪市的飞机上,周悯农的心里还在想着路晚晴,也不知道申强他们是不是见到她了。
“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带你去沪市吗?”小娟轻轻地问道。周悯农的反应很是冷淡:“好奇又怎么样?我问你你会回答吗?”小娟笑了:“你问啊,或许我的心情好,也就告诉你了。”周悯农望着这个女人,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到底她是魔鬼还是天使?
他自嘲地笑了,自己怎么会相信这样一个女人,她真会帮自己把这个案子给破了吗?可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无论如何他都要赌一把。
“知道什么叫‘灯下黑’吗?”小娟叹了口气:“杀了高寒,诓出路晚晴,他们很快就知道我已经背叛了组织,接下来我的处境也不会比你好多少。现在我们俩可谓是同命鸟了,所以我希望我们的合作应该是真诚的,如果我们不能够一条心,那么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他们找到,那个时候对我们来说也就是末日!而此刻对于我们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应该是沪市,因为这是他的地盘,他不会想到我敢领着你到这儿来。”
周悯农笑了笑:“其实我看得出来,在这个组织里你的地位并不低,以你在组织里的地位,你应该知道不少的事情,你甚至还知道沪市是他的地盘,说明他应该也在沪市,为什么不报警,只有警察抓住了他,我们才真正的能够安全。”
小娟摇了摇头:“你错了,虽然看上去我在组织里有些地位,可是这地位是他给我的,组织里很多人都以为我就是他的代言人,但他们却不知道,就连我都没有真正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另外对于组织的事情,你真以为我知道很多么?除了替逃犯进行改造,赋予他们新的身份以外,其他的事情我知道的还真心不多。你不是问我,毛老五说迟两天我们就不能囫囵着找回路晚晴了是什么意思吗?其实我也不能肯定,不过这大半年来我一直有个猜测,只是没有机会证实它是不是对的。”
周悯农越看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了,他从小娟的话语里感觉得出,小娟好象也在暗中对自己处所的组织进行调查,为什么?这个人真象她自己说的那样,只是想要自己单干,赚些钱吗?如果真是这样,她所做的一切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为了钱这样拿命去拼,值得么?
周悯农咳了一声:“什么猜测?”小娟的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你觉得只是做逃犯的生意真能够找大钱吗?”周悯农楞了一下,是的,逃犯一天疲于奔命,他们哪里可能有很多的钱,就算有的人或许有钱,长期的潜逃也会让他们手中的那点钱消耗一空,相比之下,他们的生财之道要窄得多。
“可偏偏我们做的就是他们的生意,就我所知,真正出得起钱,出了钱的人并不多。”小娟说到这儿,周悯农就更加的迷惘了:“也就是说你们做了很多亏本的生意?”小娟微微点了下头,周悯农的鼻子里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他有些不自在地想挪动一下,离她远点,这点小心思却让小娟知道了:“你是想我们的谈话大家都能听到么?”
周悯农不敢动了,小娟又说道:“方仲兴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周悯农当然知道,他不只一次地听申强提起过,小娟叹了口气:“是我害了他,当初我对阿彩的事情有些疑惑,所以就想去接触他,没想到竟然要了他的命。”
周悯农没想到方仲兴的死竟然和小娟又扯上了关系:“你找他做什么?”小娟苦笑了一下:“假阿彩是我经手的,而真正的阿彩便是由毛老五他们负责处理,可是没想到假阿彩才获得身份没几天就出了事,之后真阿彩的尸体竟然也被警方现了,当时我根本就还没有离开闽西,我听到一个消息,就是真阿彩的尸体检尸时现某些器官竟然被切除了。可是我又听说警方的检尸报告上并没有提到这件事情,我很好奇,于是我便生出了找方仲兴去证实一下的心思,可才刚刚和他第一次接触,他就出事了。”
周悯农再也忍不住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小娟楞了一下:“我是什么人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周悯农紧紧地盯住她的脸,小娟笑了:“其实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精诚合作,不是吗?”
周悯农叹了口气,他知道小娟并不象表面上这么简单,可是人家不愿意说你再问也不可能知道答案。不过刚才小娟提到的这件事情让他的心里也很震惊:“你是不是怀疑他们为逃犯改头换面其实只是个喙头?而他们真正从事的却是盗卖人体器官的勾当?可是有必要这么做吗?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