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扬淡淡地说道:“舒处是有大智慧的人,他或许早就想到了,不然也不会对赵家丢画的事情不闻不问。”孟静说道:“如果他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让我们做戏钓鱼?”龙飞扬说道:“他要钓的或许是其他的几幅,就算是他要钓赵家也无不可,以逸待劳没什么不好。”
孟静笑了:“我明白了,你是想趁舒处不在的这些日子设法把赵家的那幅画给弄到手。”龙飞扬点了点头:“今天晚上我准备去趟赵家。”孟静轻声问道:“夜探?”龙飞扬摇了摇头:“不,我要大明其白的登门拜访!”
赵老财这个名字带着很浓厚的乡土气息,这个名字如果放在建国初期或者文革期间,足够他死一万次了。
赵老财并不老,也就是四十多岁,只是他爹赵永福给他起了这样一个名字从小就把他给喊老了,或许是因为名字的缘故,赵老财长得也比较着急,四十多岁的人楞是长得跟五十多的一样。
吃过晚饭他照旧是坐在院里的竹躺椅上,手边一张小凳子,上面放着一只大茶缸,里面泡了一缸子苦丁茶,手上拿着一个小收音机,闭着眼睛,听着广播里的京剧选段,另一只手还不时地打着小拍子,听得兴起偶尔又跟着哼了两句。
在他身边坐着的是他的小女儿赵喜丫,是乡卫生所的护士,是市里卫校毕业的,今年二十三岁,她很得赵老财的疼爱,原本赵老财是想要花钱在市里给她谋份差事的,偏偏这小女儿非要回到乡里,她说父母在,不远行,两个哥哥老早成了家,她回来可以多照顾一下父母。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袄,这话放在赵老财的身上一点不假。
每天赵老财听饭后小曲的时候喜丫都会静静地坐在一边纳鞋垫子,不时还会帮赵老财上烟上火,加茶续水。面晚饭后赵老财的老婆一般都会去伙着乡里的一些麻友凑上一桌。
看到两个陌生人登门,赵喜丫站了起来迎上前去:“你们找谁?”
丫头的话让赵老财也从小曲中回过神来,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望着眼前这一男一女。
龙飞扬微笑着说道:“我们找赵老财。”他一边说,一边歪头望向院里的赵老财。
赵老财说道:“丫啊,请客人进来坐吧。”喜丫请龙飞扬和孟静进了门,搬过两张椅子:“二们请坐!”转身去屋里泡了两杯茶,然后规矩地站在了赵老财的身后。
赵老财端起他的大茶缸喝了一大口,然后捞起小凳上的烟抽出一支递给龙飞扬,这是一包很劣质的香烟,竟然连黄嘴都没有,可龙飞扬还是接了过来点上。赵老财自己也点上一支,然后才笑道:“我和二位应该从来没有见过吗?”
龙飞扬也笑了:“嗯,可以说是素昧平生,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们是市警察局的,我叫龙飞扬,这位是我同事孟静。”龙飞扬掏出了证件,原来他们也有着这样的身份特权,舒逸对他们这个神秘部门的理解看来还是没有错的。
赵老财并没有接他递过来的证件,而是微微一笑:“市局的,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龙飞扬说道:“我们听说你丢了一幅画?”赵老财原本浑浊的目光微微一亮:“是有这么回事,我已经向乡里派出所报了案。”龙飞扬说道:“因为你这幅画听说很是名贵,乡里向市局做了汇报,最后市里决定亲自接手这个案子,我们来就是想向你就这幅画的相差情况进行核实。”
赵老财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你们问吧,我一定好好配合,我也希望早点将那幅画给找到,那可是我们老赵家的传家之宝!”
龙飞扬抽了口烟:“你那幅画叫什么名字,谁画的,什么时间画的?”赵老财淡淡地说道:“不知道,那幅画上没有题名,也没有落款,只是从那画已经泛黄上看应该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你们也知道,这东西老了就是古董了,我就想那画一定很值钱的,不然也不会有人打它主意,把它给偷去了,你们说是不?”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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