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绮丽云雨过后,在华尔街算得上呼风唤雨的女子柔情似水地靠在李云道的胸口:“本来我跟夭夭说好了,我会来西湖陪你一段日子,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你越想清闲的时候,事情总是会赶到一块儿来。”
“前阵子回北京,夭夭说你赶回纽约是因为那边儿的公司边出了事,问题大吗?”
阮家女子耸耸肩,毛毯从胸口滑落,美好尽收某人眼底,不过她接收的西式教育使得李大刁民的目光倒是令她颇为享受——女为悦已容,更何况她面对是自己深爱的男子。
“下周美国总统正式交接,我在斯旦福任教的一位闺蜜也在新一代组阁成员名单中,她透露了一些消息,关于移民政策新总统会有很大的调整,我那边有几支重仓的基金会受到移民政策的影响,所以我不得不回去处理。下来美国会收紧移民政策,签证政策了也会有相应变化,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消息,今天飞上海其实也跟这件事有关。”阮钰并没有说自己到底是如何处理这些事情的,只是如同聊家常里短的事情一般,说着那些动辄上亿资金起伏的生意。“本来明天晚上飞尔,但是尔那边出了点状况,行程取消了。”
“你是说性丑闻引的后遗症?”李云道这两天已经在铺天盖地的报道中看到了关于韩国那位第一夫人金善姬的报道,在西湖时崔秘书不惜杀人灭口也要不肯泄露的秘密终于还是没能绕过纸包不住火的真理,只是如今东窗事,不知道远在港岛的警卫队长朴始源作何感想——为了金夫人和崔成敏的畸恋,死了一名韩国著名女记者和数名总统警卫,包括那位“死而复生”的朴警卫,如今远在香港,却再也不能以朴始源的身份出现。
“韩国爆大规模的民众游行,要求金夫人下台,崔成敏已经被检方以滥用职权的名义批捕。韩国那边的事情可能要暂时放一放,有消息说如果金夫人真的被弹劾提前下台,元叔叔可能会参选下一任韩国总统。我姨父派驻联合国时,跟元叔叔关系一直不错,如果能顺利支持元叔叔上位,对接下来在尔要做的‘生意’只有百利而无一害。所以尔的事情暂时要放一放,静观其变。”
阮钰的话里,有诸多机密,很多都是普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触及的层面,比如她将要在尔开展的“生意”,到底是金融还是国与国之间的政治利益交换,这一点就无从得知了。李云道不会去干涉阮钰的事业,爱一个人原本爱上的就是她的一切,哪怕是缺点,更何况在金融圈内玩得风生水起的阮钰经常需要承担的是国与国之间利益交错与平衡。
李云道宠溺地在阮钰光滑柔懒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小媳妇儿,我咋觉得你像中国版的川#岛芳子呢?”
阮家大疯妞掐了某人一把,娇嗔道:“哪有你这样的?把自己的媳妇儿比作人尽可夫的日本女间谍。”
李云道笑道:“用身体换取情报,这是情报工作里最下乘的做法。我家小媳妇儿这么聪明的脑袋瓜子,哪里犯得着用身体去换情报!”
阮钰娇笑道:“嘻嘻,其实有时候我现,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还蛮有道理的,至少金元外交这种手法,咱们老一辈地用来应对亚非拉小兄弟的手腕,至今还是行之有效的法子。”
李云道想了想道:“美国这一次大选后,很可能世界格局会生一些新的变化。”
阮钰笑着看向李云道:“说说看。”她一直觉得,李云道如果放在外交领域也一定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外交官,所以有时候她愿意多听听李云道对时局的剖析,这些独到的剖析在她做某些决策的时候大有裨益。
“商人和政客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对于利益的追逐,但商人与政客之间最大的不同点在于政客多多少少要面子,但商人不同,有时候为了哪怕一分钱的利润,他也要不择手段。这就是新总统与前任最大的不同。老马说过,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现在放在新总统面前可不是百分之一两百的利润,我相信,接下来只要对美国人有利的,这位地产商人会甘愿挑战任何权威。你等着看吧,我估计到时候出来的政策,会比你预想的还要激烈得多。”李云道侃侃而谈,古人半部论语治天下,通读古今中外名家的他很擅长于透过现象看本质。
阮钰很喜欢躺在他怀中听他道古论今,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拥有大智慧的女人来说,能在躺在心爱男人的怀中听着那些别人听不到的独到见解,何尝又不是一种幸福呢?
“那你觉得他上台,对咱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阮钰戏谑地看着他,问着这种如同孩子一般的问题。
李云道也没有质疑她的问题,相反宠溺地用下巴顶着女子的脑袋,接着道:“这种事,原本就不能一概而论。从经济角度来看,他的参选时最吸引美国劳工眼球的就是把工作机会帮他们从全世界抢回来,我估计接下来连苹果手机都得搬回加州去生产了,加上他一直针对人#民币的汇率,我估计这样一来,对加大中国经济下行的压力,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你是站在金融第一线的,视角比我高。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主张退出孤立中国的TPP,这对咱们来说是个机会。而且他的商人品质决定了他跟俄罗斯那位大帝之间的关系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接下来他很可能不会在中东、乌克兰等问题上再跟俄罗斯多作纠缠,这样一来美国人就会腾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自己身上。我刚刚也说过了,这家伙是个商人,而且数次从濒临破产的边缘化险为夷,这种商人从性格上来说,有着充分的自信,甚至是自负,所以我估计为了利益,他随时随地都很可能会翻脸不认人。不过,希望他别闹得太过头了,美国聪明人多的是,弄不好他又整出一个令不出白宫的结局。”
等李云道说完,阮钰抬头望着他,笑道:“听说联合国那边空出来一个金融组的位置,有没有兴趣?”
李云道失笑,无可奈何地笑道:“你觉得呢?”
阮钰搂住他道:“我觉得你挺好,哪儿哪儿都好!”
李云道再度失笑:“你这还真叫举贤不避亲啊!”
阮家大疯妞笑道:“姐就是这种性格,谁要不服,让他来咬我!”
李云道一口衔住疯妞儿胸前春光,疯妞儿惊呼一声,缩进毛毯中,闷声娇呼道:“坏蛋,你讨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