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8-06
“大刁民”,这是蔡桃夭给李云道起的“呢称”,虽然秦潇潇之前也觉得喊这个名字实在是忒没礼貌了些,但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反倒觉得这三个字真将李云道的性格刻画得惟妙惟肖。尤其是上周的那场京城风波,更是让她看到了大刁民“刁”到骨子的一面。试问这个世上有几个人敢只身前往北京独斗蒋家大少?
“嗯?”李云道放慢脚步,回过头,打量着秦潇潇,他也很好奇,这个一向对他不太感冒的秦家大小姐到底有何贵干。
唯恐天下不乱的双胞胎转着眼珠打量着秦潇潇和李云道,先是相视而笑,接后一阵偷笑,随即拉起小喇嘛就走,弄得十力一脸迷惑不解。
秦潇潇忍住拉住双胞胎好好训上一顿的冲动,只看着李云道,面无表情:“原本我只是帮夭夭姐带个口信,却想不到你倒真跑去北京大闹了一番。你真以为自己是九命猫妖,蒋青天也是你能叫板的?”
李云道皱眉道:“不管他是谁,叫板已经叫过了,架也打了,我不还好好儿地站在这儿吗?”李云道这会儿也搞不清楚眼前这个与往常看上去有些不太一样的女人到底意欲何为。
“那是你的运气!没有你那两个哥哥,你敢说你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京城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事后秦潇潇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暗暗替大刁民捏把汗的同时,也不禁对这个印象一直不佳的男人有了一些初步的改观。
李云道苦笑,摇头不语。说实话,如果没有弓角和徽猷的出现,下场会如何还真说不准,哪怕当天十力一直被他摁住没能出手,但单是蒋青天那两个棘手的保镖,就足以让他这个武力值近于零蛋废物死上十回都不止。
“看来你自己也知道厉害轻重!”秦潇潇轻哼了一声,话锋又一转,“你真的喜欢夭夭姐?”秦潇潇盯着李云道的眼睛,希望能从眼神中读出些什么,可是
李云道倒是被她这个问题问得愣住了。怎么可能不喜欢?如果不喜欢的话,能大半夜了神经似的带着三个小朋友直奔北京?如果不喜欢的话,能冒着生命危险跑去跟通吃北方黑白两道的蒋家大少叫板?如果不喜欢的话,能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她成婚之际跑去见那位眼高于天的女菩萨?
可是李云道的苦涩只有他自己清楚。自从在北京饭店门口的广场分别后,再也没有关于她的丁点讯息,本以为离开北京之前,她会跟自己见上一面,可是直到上飞机前都没有一个电话甚至一条短信都没有。
癞蛤蟆跟天鹅隔了有多远,这一点李云道心知肚明,可是如今跟蝇营狗苟没有太大区别的自己还是只能站在井下仰望那位高高在上的蔡家大菩萨,他不敢说这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眼,但大刁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幻想和得不到两个字。况且,癞蛤蟆吃天鹅肉,这本就是大刁民骨子里流淌着的刁钻。
改不了!一辈子都改不了。
“不说话就是真的喜欢了!说实话,你要相貌没相相貌,要才没才,要钱没钱,要家势也没家势,我真搞不懂夭夭姐瞧上你哪一点!”秦潇潇很不解地打量着眼前的李大刁民——还是那件领口微皱的白色圆领老头衫,地摊货的大短裤,赤脚穿着一双如今在大都市里已经很难见到的黑色布鞋,这样的打扮哪位放在国内的三四线城市都是标准的民工造型,除了北京之行中表现出来的胆识外,秦潇潇真的很难看出眼前的大刁民有什么过人之处。
秦潇潇看李云道不出声,又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叹了口气,不打招呼直接继续还没有结束的晨练。
李云道莫名其妙地看着秦潇潇的背影,低声道:“这娘们儿脾气果真不太好,不知道老二能不能把她搞定!”转身时,却又被秦潇潇叫住。
“大刁民,你刚刚说什么?”
“啥也没说。”
“真的什么也没说?”秦潇潇皱着秀眉看着李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