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会不会是变态狂啊,大晚上连条裤衩都不穿,但他这么老帅的,肯定很多人愿意倒贴吧……”
“帅啥帅啊!细皮嫩肉跟个小娘们似的,我告诉你,这人百分百是个南方来的二椅子,十个南方佬九个是二椅子……”
两道声音不停在陈光大耳边呱噪,就跟一大群鸭子一样吵闹,这让昏昏沉沉的陈光大无法避免的苏醒了过来,不过暖洋洋的身体却让他倍感舒服,等他下意识的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一轮大太阳照在他身上,而他身上不但盖着厚厚的棉被,居然还躺在一间全是粉色的房间里。
“咦?他好像醒了哎……”
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忽然出现在了陈光大眼前,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美的简直冒泡,但漂亮脸蛋却突然被人一把推开,竟然挤来一张漆黑漆黑的大脸,头上居然还有一对红色的犄角,吓的陈光大惊呼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哈哈~我就说是个二椅子吧,你看他那怂样,老爷们哪有他这样叫的……”
黑脸娘们嘲讽无比的冷笑了起来,等陈光大定睛一看才郁闷的现,这居然是个正在敷黑色面膜的女人,头上戴的则是一个带犄角的箍,但这女人尽管看起来身材十分的不错,可姿势却无比的豪放,一只脚踩着床还不停的乱抖,一截平坦且雪白的小肚皮在陈光大眼前晃来晃去。
“喂!你叫啥呀,为啥不穿衣服进来偷东西啊……”
旁边的女孩忽然递了杯水过来,满脸好奇的打量着陈光大,这丫头看起来至多二十来岁,跟旁边的黑脸女人也不知是不是姐妹,而陈光大接过水就一口气喝完了,清了清嗓子就说道:“我……我不是来,哎?我不是来偷东西的……”
“哈哈~原来你是个大舌头啊,说话好有意思啊……”
女孩捂着小嘴哈哈大笑了起来,陈光大也突然现,自己的舌头居然僵硬的不得了,任凭他怎么使劲就是捋不直舌头,并且还有个重大现让他心里狠狠一沉,黑尸虫这王八蛋不但没有死,还附在他上颚处结了茧,他拿舌头一顶就能感到一个正在微微跳动的小鼓包。
“还敢说不是,不偷东西你进咱们家院子干吗?给你家祖宗上坟呐……”
黑脸女人气势汹汹的插住了小蛮腰,带着一股典型东北大妞的泼辣劲,说起话来也不像普通女孩细声细气的,竟然略带一种沙哑却充满磁性的味道,而陈光大只好大着舌头辩解道:“我给人抢了,把我衣服都给扒了,我只是想找件衣服穿!”
“偷衣服就不是偷啊,你家衣服可以让人随便拿啊,我们前几天丢的东西肯定也是你偷的,再敢狡辩老娘一巴掌呼死你……”
黑脸娘们说着就撸起了袖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呼死陈光大的打算,而陈光大一向都是靠嘴闯江湖的,可他现在连说句整话都费劲,面对黑脸娘们的逼问他急的口水四溅也说不清楚,只能拼命的摆手摇头就跟哑巴一样。
“行了姐!你看他摔一下就晕了,肯定是给饿的不行了,咱们就当是救助难民了呗,你就别找他的麻烦了……”
旁边的女孩倒是十分的善解人意,嬉笑着拉了拉黑脸大妞的手臂,谁知黑脸妞却气呼呼的瞪了她一眼道:“你自己都快吃不饱了,还有心思救助别人,就算我不追究他偷东西的责任,但这住宿费跟伙食费他必须得交,否则老娘就把他送到煤矿里去当苦力!”
“住……住宿费?你……你这旅馆啊……”
陈光大结结巴巴的看着黑脸妞,口水还一个劲的往外冒,而白脸女孩噗哧一笑就说道:“我们这不是旅馆,但我姐是个包租婆,这里的房间我们都出租给难民们了,而且你都在我床上睡了整整三天了,我姐还喂你吃了不少东西,你要是有钱的话就多少意思一下吧,我姐……有点抠!”
“你们觉得我……我这样像有钱吗……”
陈光大哭笑不得的看着黑脸妞,他倒是被人给套上了一条破破烂烂的裤衩子,可除此之外就别无一物了,但黑脸妞却扭着小腰得意洋洋的说道:“没钱没关系啊,你这不是有手有脚可以给我干活嘛,老娘把鸡蛋都喂给你吃了,你要是敢不还钱的话,老娘就亲手捏爆你那两颗蛋,让你变成真正的二椅子!”
“哦……”
陈光大只好苦歪歪的点了点头,终于明白二椅子就是太监或者娘炮的意思了,而黑脸妞又得意的笑了一声之后,便扔来了一套破旧的迷彩服,然后插着小腰颐指气使的说道:“待会下楼来给我干活,别给我磨磨唧唧的啊!”
“大舌头!我叫李年年,你叫啥呀?从哪里来的……”
白脸姑娘一看她姐转身出了门,便托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陈光大,似乎对他这南方小白脸格外的感兴趣,但陈光大这完全是失血过多脸太苍白了,而他稍稍迟疑了一下就说道:“我叫刘天良,湖建人,从外面稀里糊涂逃进来的,对了!你们这是什么地方啊?”
“你这人可真是个糊涂蛋,逃到哪来了都不知道,我们这里叫李家屯,景州下面的一个小地方……”
李年年毫不怀疑的笑了笑,但陈光大却暗自吃了一惊,他果然是一头扎到东北来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景州似乎距离沈扬也就一两百公里了,于是他轻咳了一声就问道:“你……你姐叫什么,都是这里本地人吗?”
“我姐叫李瑳,但我们俩都是在沈扬出生的,原本是来这里探亲的,后来我们大姑被活尸咬死了,我们俩就继承了这栋房子,算是半个本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