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州全境失陷的消息让粤省上下如丧考毗,为了推卸责任,粤省文武在参劾何傅丧军辱国的同时试图祸水东引,但攻讦福建方面坐视郑军抽调主力南犯的的奏折尚未送到北京,盛怒之下的康熙已经作出了最终的裁定。Ψ:Ψ%网%Ψ网Ψ
“摘去赵士麟顶戴花翎,斥退回乡,永不叙用。”钦差的话音未落,两个身穿黄马褂的御前侍卫气势汹汹的来到瘫软如泥的赵士麟的面前,毫不客气的摘走了他头上的官帽。“广州将军王永誉御下无能,着开缺回旗。”不待侍卫前来,王永誉颤颤巍巍的取下自己的帽子举过头顶,侍卫伸手一拔,花翎就把摘了下来。“广东水师提督侯袭爵行事乖张、征琼期间屡多掣肘,着降三级留用以观后效。”已经三个贬谪的了,只有某人似乎沾了便宜。“命广东巡抚李士桢署理两广总督”
“恭喜李大人了,”等念完了圣谕,钦差一扫脸上阴沉,笑呵呵的跟康熙乳母的丈夫交代着。“如今天下一统,皇上所求的也不过是金瓯无缺,琼州从汉时就是中国固土,大人该明白如何为圣君分忧吧?”
“下官只是个护印官。”李士桢愁眉不展的回应道。“广东水师又不堪一战,难呢。”事实上就算水师能无损的把几万各省援军运过海峡,可郑军一举歼灭数万清军的战例在先,这些丘八自然要高看郑军一眼的。“与其粤省这边望海兴叹,不如在福建那边动手,或可以围魏救赵迫使海逆自动回撤。”
“福建那边也过不了海啊。”万正色本身就是一个保守的将军,重建年半的闽省水师的情况也未必就一定好过广东方面,因此钦差只能打气道。“正是知道有难处,皇上才点了大人的名,帝心殷切,大人可要好自为之啊”
“你说你干的事情,下流,居然还说不怕被军纪处置。”麻英生气的看着面前的田超,为了他的事情,麻英甚至没有主持这次的回航。“是不是翅膀硬了”气得肺都要炸了的麻英足足骂了小半个时辰,田超只是赔笑听着,麻英骂到无力了,再看看田超嬉皮笑脸无所谓的样子,自己倒是一阵气结。“你,你,主上都知道了,你说,你闯的祸怎么收拾。”
田超脸上的笑容一敛,仿佛也有些不知所措:“主上知道了,那,那主上怎么交代的。”
“主上说了,你管不好自己的ja,就把你到没有办法fa春的地方去。”麻英拍了拍田超的肩。“你也别多想了,主上准备在坤甸建一处要塞商港,选了你做第一任守备官,为此还加了两级的假职,三两年后,等事情消停了,我再想办法调你回来。”
“坤甸?”田超对这个地名实在陌生的很。“统领,这个地方在哪里?”
“在西渤泥,靠近荷兰人的老巢巴达维亚倒是不远。”麻英有些担心的看着田超。“远离母藩、在荷兰人眼皮底下讨生活、周遭又都是些互相攻伐的苏丹小国,主上却只给你五百人。”麻英叹了口气。“不但要立足下来,而且要想办法建港立堡,真可谓重任在肩了。”
“请统领转奏主上。”只有五百人要在危机四伏的地区打出一片天地来,这或许是惩罚但更多的怕是郑克臧对自己的磨砺。“就说臣田超定不负主上的信赖。”
“你有这个信心就好,不过五百人也委实少了点,你且放心,我会来想办法的。”麻英好歹是水师统领之一,他的承诺自然不会无效。“对了,你准备挑谁来当副手?”
“潘达我想带着。”麻英点头同意了。“还有下官能不能把鹿港队的张启忠挑走?”
“恐怕不行啊。”要是澎湖队的人也就是算了,可是鹿港队却不在麻英的能力范围之内。
“这小子打仗是把好手。”田超有些失望,不过能打仗的又不是只有张启忠一个,所以一闪念之后,他就重新提了个名字。“那把”
“杀!”高节丰大吼一声,用力的把手中的红缨枪捅进迎面而来的渤泥士兵的胸中,随后双手用力一抖一抽,飙射出来的鲜血淋了他一头,但他却顾不得擦拭,随即冲着另一个从海船上跃下来的渤泥兵冲了上去。
“砰!”一枚从渤泥船上射出的炮弹落在松软的沙滩上,激起漫天的海水和沙砾,但正在杀戮中的前清军俘虏、如今明郑藩下纳闽侯亲军们却没有一个退缩的,甚至有个别水性尚佳的还潜入水中向炮船摸去,显然是打着夺炮的主意。
“打旗号让第五队出击。”陈龙阴着脸看着自己的士兵或砍倒了对方或被对方砍到,说起来,倒下去的士兵都是他立足此地的本钱,如此折损下去,怎么不让他心如刀绞。“再让第六队从右翼包抄上去,动作要猛,一定要打垮了渤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