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不已的辽军士兵在前开道,我们随后冲杀,有了这些先锋,进攻德州城轻松了不少。
在这世界上,不仅欢乐会传染,恐惧也会传染!而且后者的传播速度和效果比前者倍增何止一二!本来还在城内的辽军战斗力和士气旺盛,城门虽然大开,可奋勇一战的话倒也不是没有机会把我们赶出去,至少也要重创。
不幸的是,一心想要进城逃命的士兵如黄蜂四散,留守副将每每在城内墙下宽阔处刚把自己的队伍阵型排好,转眼间就被自己人冲击得七零八落。就算他杀了几个冲撞自己队形的辽军想让其他人以次为戒也无济于事。
慢慢的,守城辽军的军心士气也开始出现裂痕,不知道是谁第一个丢下武器转身加入逃命队伍,总之,在这明知道留下是必死无疑又有大队人带头的情况下,恐惧战胜了理智,引得辽军本是已经脆弱的防线,全盘崩溃!!!
咚咚几声,战马四蹄踏上护城河的桥板,此时我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沿着这条狭溢而又满是辽军的入城道,不断前进。跟随我,有同样想法的,是两旁后背不断清除收割人命,依附我没有几日的大宋精兵和强击兵!
手中长枪化为扇形,带着奇异的行进轨道和一片血雾来到我的马旁,前方五个感受到危险回身用武器进攻的辽军手捂脖子,胸前滚淌着沸腾的热血倒在地上,奋力震枪我大喝道:“城门已到,破敌在即……,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有我无敌…………。”攻击到了一半,一切看来顺利无比。此消彼长下。我军士气大振。
跨下用力一收,战马人立而起,两个提刀辽军想要偷袭马儿的计策拓然落空,寒光闪过,他们还为此丢了性命。
一轮杀戮过后我臂膀压力一松,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已经成功进入到了德州城内,马前的德州内城一片哭喊哀号,到处是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的辽军和百姓。
这一停顿,敌人的鲜血立刻顺着我的战甲滴滴嗒嗒的落到地上,双腿感觉到战马肚腹不断急速收缩来回喘着粗气体温上升!
我摸摸马颈喝令道:“分队,控制城池!”
“诺…………。”按照原先定好的策略,大队分为三列,一只负责清除城墙上的辽军,一只负责抢占重要设施如粮仓,银库避免败军哄抢造成损失,最后一只则跟着我继续追击!
城头,大街,展开了更激烈的肉搏。敌人大势已去。
副将见城下混乱,退到了中街之上,此时终于组织起了三百人马迎头杀来。之所以这么拼命,他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为主将迭里得争取到更多的逃亡时间。
我哈哈一笑:“想必你就是迭里得吧?我乃是大宋天波府镇东将军――肖章。”辽军这么混乱,他那里有时间找人掌旗,于是我下了一个错误的判断。
副将紧咬牙关,一言不地就开始攻击:“肖章受死吧。”
铛,枪矛相交,副将身躯剧震,坐下战马苦呤一声退后三步!
我摇了摇头:“你不是迭里得,说,你们主将现在何处?”
副将知道必死,不顾一切挥动兵器,招招均是同归于尽不计代价的拼命招数。
我目光一寒,长枪上下翻飞:“说出迭里得行踪,本将军饶你不死。”无论他的攻势如何快速犀利,都被我一一挡下再也构不成威胁。
副将灿然一笑,攻击更加猛烈。
转瞬间,他辛苦聚集的人马就被我方杀得四分五裂溃不成队,可这些人见副将为了将军安全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后,也激起了凶性无人撤退。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特别是在我们刚刚入城,后军没有赶到的情况下,若真的让辽军同仇敌忾了,那伤亡必是惨重!
冷哼一声,长枪夹着劲力啸声往他眉目间刺去,如此招得逞,他的头颅必会被对穿,当场死亡。
副将一惊,凭着从小训练出来的马术一矮,藏到了战马脖子左侧。
我冷喝一声,长枪递过对方马身,往下一压,转为在战马头顶上狠敲一击。
咵嚓一下,战马头颈响起骨折声,四蹄一软跪在地上,然后倒下。
综马一跃,我的脚尖在挣扎着还想爬起的副将胸前狠狠一击,这德州城内现在辽军最大的官员口喷血柱晕倒在大街石板上。
我的长枪穿过此人甲胄,高高把他离地抬起:“你们主将已被我生擒活捉,降者生,反者死!”
喝令声回荡在德州城内,我策马横在大街上,挑着敌方主将,满身鲜血一杆长枪。威武身姿在所有的心里打上了深深烙印。
“降者生,反者死…………。”宋军士气情绪升到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