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她紧紧地抓着白布，脑子一直在昏，她完全接受不了龙四就这么死了的事实，鹰眼也抹了抹眼泪，那子弹打得太靠近心脏了，能活着撑到做手术，已是十分不容易。

“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你怎么忍心丢我一个人。”

“你这个混蛋！”顾七七扑到他身上，疯狂地打他，扑头盖脸，捶打，拍打，“你这个混蛋，你骗我，你骗我，说好要陪我一辈子，要爱我一辈子，你凭什么死了？”

“你不是让我爱你吗？你死了让我怎么爱你，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和我闹矛盾，为什么要死了？你这是要惩罚我吗？”

“你快点给我醒过来，给我醒过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死了，你不许死，你这个王八蛋。”

顾七七眼泪簌簌而下，哭得撕心裂肺，趴在他身上，不断地打着他，夏青第一次看见顾七七如此失态，“混蛋，不要死，你不能骗我爱上你，你又丢下我，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我爱你，你听到了没有，你开心了，你快点跳起来拥抱我啊，你为什么还躺着，你快点起来，你聋了吗？加文，我爱你。”

她一拳比一拳捶得重，好像所有愤怒，悲伤，委屈都泄在殴打上，无法停下来。

“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我求求你，醒来看我一眼好不好？不要离开我，我受不了，我舍不得，只要你醒来，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都等了我十年，为什么不愿意再等我一天，你再给我一天好不好？”

顾七七亲吻着龙四的唇，嚎啕大哭。

“混蛋，你快点给我起来！”顾七七看着他，倏然大喊，“医生，医生，他还能流眼泪，他听到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