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泽抱了她一会儿,轻轻的拉开她的身体,双手顺着她的肩膀下滑,温柔的牵住她的手,牵着她坐到梳妆台前,竟然为她梳起了长,而后又为她绾起了髻。“泽还会这个?”
“为了老婆,有什么不可以学的。”他理所当然的声音,再次让她小鹿乱撞。她就知道,和这个人生活永远不乏浪漫的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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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房间内,邵景御在床上翻过身体,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沉,身上有些冷,努力地张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色的阳光。
阳台的门打开着,苍凉的风吹进来,窗帘也在凉风中摇曳飞舞着。
这地方不是邵家他的卧室吗?
他最近都住在公司里,怎么会回到平这里?
他想着,脑袋里又是一阵痛,连忙爬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朝房子内扫了一圈,很快现了坐在自己对面沙上的孙沫沫。
孙沫沫腹部平坦,已然失去了孩子,他真是不知道,再次失去孩子的她,还有什么脸面留在邵家。
可偏偏,邵正勋认为他马上结束第二桩婚姻,有损邵家的形象,坚决反对他们离婚,孙沫沫就仗着这一点,继续留在邵家。
邵景御干脆住在公司,一来是因为不想跟她争吵,二来不想见到她。
孙沫沫整个看着有些忧郁而憔悴,那双眼睛,看着就能知道,估计是煎熬了一夜,眼底有些干涩而暗淡无光。
邵景御坐直了身子,黑眸里的迷离已经褪去,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冽,不冷不热的扫了孙沫沫一眼,也没有说上一句话,便起身朝卫生间走了去。
他不想去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想去问是不是生了什么事,因为他现,面对她,他已经无话可说。
“你喝醉了,是我跟秘书把你扶了回来,夜里了高烧,你一整个晚上都在喊她的名字。”
孙沫沫干涩苦楚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了过来。
邵景御听着,脚步果然顿了一下,然而,到底也没有停下来,又继续往卫生间走了去。
只听到沉重的关门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那么长久,邵景御才披着浴袍从里面出来,从客厅里穿过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孙沫沫似的,径自进入卧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孙沫沫推开门走了进来,见他正站在镜前打着领带,连忙走了过去,正想从他手中拿过领带替他系上,然而,邵景御却避开了她,不让她靠近,声音冰冷而绝情,“别碰我!”
“景御——”
孙沫沫怔怔的看着邵景御,心底忍不住又是泛起一阵苦涩,“我都不知道,你居然会厌恶我到这个地步,邵景御,要比绝情,恐怕谁也比不上你,谁也比不上你!”
“我们之间有过多少美好的过去,你竟然将这些忘得一干二净!邵景御,你说过会永远爱我,不管我做过什么,你都会永远支持我,永远深爱我,对我好你都忘记了吗?难道那些只是你在床上说的甜言蜜语?过后都不算数?还一整晚都在念着她的名字,她可是你最憎恨厌恶的人,你这么会变成这样了景御!”
孙沫沫心痛如刀绞,她一直以为,只要她努力一点,努力的换回曾经,他就会回心转意,回到她身边,他们有过太多难忘的过去,就凭这些美好,不管如何,他们之间还有回忆的,而且她还有了他的孩子,剪不断的联系,他最后一定只能回到她身边。
可是如今孩子没了,他越走越远,远得她几乎连他的背影也快看不见了。
这段时间过来,漫长的好几个月,她见他的次数不超过三次,而且,他根本不会回家里,她还要在公婆面前帮他圆谎,说是他在加班。她每天都要费尽心思地扯谎,用一个个谎言去圆先前的谎言。
因为她的事情,她和周家的关系也渐渐地冷却下来。
周庆山迟迟不肯和自己母亲结婚,一拖再拖,甚至那一天,他竟然去了常敏住的小区,只是犹豫着没有上去。她孙沫沫不傻,知道周庆山心里面又开始想常敏那个贱人了!
为什么男人都是这样?得到手的永远不去珍惜?
她也煎熬得很痛苦,她一个人支撑忍受着这一切,心里的委屈苦楚,她根本就没有地方吐,没有办法泄,默默的忍受着,她以为见到他的时候,至少还可以说给他听,像以前一样,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丝安慰的,可是,她却从他口中听到了周娅的名字,一整晚一整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