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司没有回头让大部队拾取那些令牌的打算。在数量上,两队被斥候轻易围剿的狗头人就算人手一个令牌,也不够所有人用的。
所以比起那样,灰袍选择直接解除这个法术,他四下张望了一番,走到墙壁的角落处用手指抠挖下一小块洞窟中的苔藓,然后放到手中揉搓将它们里面的水分挤干,弄成粉末。
随后,法师随手将这些粉末抛向前方,任由它们漂浮。而在魔法视界中,那些粉末已经化为一只又一只的蜜蜂,准确的,迅速的飞向警戒之花,将它们的花蕊阻塞,再化为一团黏糊的面团彻底包裹住花朵,废除了它们原本的功能。
这样设下这些警戒的施法者也不会收到提醒,只会以为法术还在正常运作。
做完这一切的起司继续前进,走过失去作用的警戒区,他怀疑这层警戒只是用来防止那些误入此地之人的,它其实并不高明,除了警戒之外也没有相应的反击机制。
这不是真正的陷阱,自然也称不上凶险。想到这里,起司的嘴角带起了一丝笑意,他希望看到无言者们更有力的魔法。
这个愿望很快达成,前方洞窟上盘踞的魔法形体让灰袍禁不住快速停下脚步。那法术在魔力视野下化身为一圈多头蛇,没错,就是一圈。
那东西像是真菌和蛇类的混合物,它的大部分呈现出苔藓或青苔般的样态,攀附在岩壁和地面上,但在苔藓的边缘,大量细长,身上的带有危险的环状花纹的蛇身窥探而出,高昂着躯体似乎正在等待猎物的靠近。
这不禁让人联想起海中的章鱼,传说有一种巨型章鱼海怪,它的腕足就是一条条剧毒的海蛇。
“这才有点意思。”灰袍驻足凝望着那些危险的毒蛇,目光穿透了它们的魔法表象,直指内在的法术机制和原理。
织法者不仅能够随时随地创造魔法,也能逆向推演法术的构成方式,从而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将其化解。而起司惊讶的现,自己居然从每一条毒蛇的身上都看到不同的攻击性法术,它们共同依附于那苔藓似的底座,可生长出来的样子却截然不同。
按照那些蛇里的魔法,有的只是会让人瘙痒难耐,有的却会让人的胃袋张开,消化掉自己的其它内脏。
“温床,这倒是有趣,可以自己分化出攻击魔咒,只是效果不能统一。”起司的目光锁定在那看起来不重要的底座上,它是毒蛇们产生的基础,是孕育攻击性的温床。只要不铲除它,那些毒蛇就会一条条的再次生长出来。
“新奇的思路,大多法师只追求精确,而温床的概念却给予了一定的范围。嗯,破解起来肯定有挑战性。这才对嘛,这才配得上无言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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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标题的时候没注意,打成了繁体字…见谅吧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