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说到这件事绮莉像是来了兴致,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兴奋的开始说明,“女巫城堡的结构可不能被外人知道,所以没过一段时间,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更短,我记得最倒霉的家伙只来了两天,连路都没记下来就被处理了!每到那个时候城堡就可热闹了,渡鸦和海鸥都会来啄那些尸体,全镇子的狗也会来!那些狗就像鲨鱼一样,全都吃肉吃红了眼,到后来都分不清吃的是尸体还是其它的狗!哈哈,那场面可太棒了!”
洛萨的脸黑了下来,他开始理解女巫口中处理这个词的意思了。或者说,他这才明白这个词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而明白了这件事就让他明白了佩格刚才的话,“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被分配的工作就是,杀人?”
“哈!你这种想法在女巫团待不到两个月!”绮莉站了起来,“可不只是杀掉那么简单哦,你要琢磨每一种手法,普通的刀剑还有绞索什么的其他女巫根本不会满意。如果你想不出能取悦她们的手段,那受苦的就会是你!”
明明船舱里并不寒冷,洛萨和网虫的背后却都感到了恶寒,诸神与龙脊山在上,她们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啊。这个时候佩格似乎终于完成了她的工作,拍拍手站了起来,对目瞪口呆的凡人说道,“事实就是这样,我们每个人从拿得动刀起就被要求切开另一个人的咽喉,因为她们要告诉我们那些…凡人与我们不同,他们的生死皆由我们掌控。我知道在苍狮杀人是要被处以何种惩罚,尊敬的黑山伯爵大人,如果是在您的国家,我们早就活该千刀万剐。所以每个女巫都怕死,我们害怕这世界万一真的有天堂或者地狱,那我们注定会在地狱的最底层永受折磨。”
“呦吼,呦吼,你只看到她的手指洁白如玉,却没见过它们深入胸膛取出跳动的心房!你只看到她的牙齿美如贝壳,却没见过它们啜饮鲜血!哦,亲爱的水手,你陷入爱河,你辗转反侧!哦,可怜的水手,你已时日无多,喉咙套上绞索!……”绮莉轻声低唱着一船歌,本来应该由水手低沉的嗓音来唱的曲调到了她的口中优美婉转,却平添了几分阴森和恐怖。
于是船舱中只剩下着歌声,没有人再多说什么。洛萨穿好了他的铠甲,说是如此,为了不招人注意,除了衣服下贴身的链甲之外,伯爵身上也就只套了一件皮质甲胃。他靠着船舱的墙壁,坐在舱门的对面,手里拄着那把名为愚者的正义的战斧。
“现在知道害怕我们了?”佩格苦笑着对满脸严肃的守门人说道,她知道像洛萨这样的人听到失心女巫的所作所为后会有什么想法。她们是怪物,即使本来不是,女巫团扭曲的教育方式也把她们变成了彻底的怪物。
骑士却笑了,他摇摇头,“不,我只是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你们愿意留在苍狮。所以,作为一名骑士,我就必须尽我所能,再把你们带回去。而不是让你们重新过上那种生活。赌上黑山家的荣耀,这是,我的义务。”